梁子腦袋裏麵繞了幾圈終於想明白了這點,也不用別人在旁邊像犯人一樣按著他了,自己甩甩手站直了什麼,也學楊以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背著手繼續看後續。
不過聽完楊以安那番話的脂粉攤老板倒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眯著眼瞧著眼前這群人,暗暗在心裏推翻了他們是幾個富家公子哥來這體驗生活的之前愚蠢的想法。
脂粉攤老板腦子裏靈光一閃,沒準這群人真像他們臉和身材那樣靠得住呢!或許是從外地來的混黑的人們,又瞧不慣這個市場的風氣和黑老大的管製故意來找事的呢?
脂粉攤老板暗暗給自己這個機智的腦袋鼓了鼓掌,做了一小會的心理鬥爭還是覺得自己對鄰居發生的難事見死不救不太妥,正好麵前又有這麼一群不請自來的救兵,不如自己就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幫張老太一把。
總是不能讓自家人吃了虧的,大不了到最後也就是個兩敗俱傷,更何況這一群壯小夥子總不能還打不過一個看起來就很弱的小混混吧!
念及至此,脂粉攤的老板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雙幹枯黝黑的手,在張太保背後用力揪了一下他的衣服。
被打斷看好戲的張太保一臉不滿的扭頭過來想找幕後黑手是誰,就隻見這個脂粉攤的老板可憐巴巴的瞧著自己,嘴唇囁嚅了半天也就蹦出來了幾個字,可也就因為這幾個字差點讓張太保氣上了天。
“小夥子,那個掂著大西瓜的人正是黑老大的手下,這也不是什麼家務事兒,他就是…哎哎哎,小夥子你要幹啥去?”
好不容易才組織好用詞打算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待清楚的脂粉攤老板,剛剛說了自己心裏萬分之一的話就隻看見剛剛被架回來直到被訓了一番才安定下來的小夥子側著腦袋聽自己的話才半截就又氣得火冒三丈,推開自己就又奔著事發現場那兒去了。
一時激動的脂粉攤大爺沒抑製住自己高亢的音量,一時間把其餘攤位的老板的注意力也吸引到這邊來了。之前他們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打算對張老太今天被欺負這事情置之不理的。
但是看今天賣脂粉的老頭都正義感爆棚了,其他攤位的老板咬咬牙也都湊了過來,嘰嘰喳喳的給他們普及黑老大做過的那些惡事。
你說他固定的時間來收保護費就算了,拿自己攤位上的東西說是孝敬給他的自己也能忍,可是不隻是黑老大,連同他的手下時不時地還要欺侮一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聽說有幾個女孩子都…哎,這種肮髒的事情不說也罷!
原本說的還挺慷慨激昂的老人像是說到了什麼令他惡心的事情,搖搖頭歎了口氣就沒再繼續說話。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剩下的小攤老板不會說,他們都爭著搶著的要吐露這些人做過的惡行。
采購小分隊腦子裏麵現在被他們吵得全是東家長西家短的故事,甚至都無暇顧及剛剛跑過去的梁子,直到又一聲高亢的罵聲在耳邊炸起。
“老太婆我可警告你,你別躺在這兒給我玩什麼倚老賣老的手段。在我麵前可沒有什麼年紀輩分之分,我上麵就一個人那就是黑老大,你算個屁啊!”
“我管你年紀大不大呢,老子在這兒再給你說一遍,你要是不想在這片幹了你就趕緊收拾你的攤子滾,有的是人求爹爹告奶奶的讓大爺我把他們塞進來呢!你要是真是不長眼想找死,那還不好說!”
說罷,那個留著寸頭的年輕人微微抬起胳膊,從他右手邊一道刺眼的光反進還在滔滔不絕的小攤老板們的眼裏讓他們及時的住了嘴,同時這道光也射進了采買小分隊的眼睛裏,這時他們意識到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