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宿舍裏的異樣一股腦的說了,老李一聽,立刻說到:“那是別人養的小鬼送來的,不是本人。”
僵硬的點了點頭,我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的話哽噎了,我再也說不下去了,要是父母再有什麼閃失,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的目的確實是你,但她並不急。”
我想了一想,覺得老李的話也有道理,漸漸的也就安靜了下來。
“你是不是認識南街小巷裏的那個女人?”老李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啊,我覺得她可能就是那天我們燒死的那個女人。”
老李用手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她可能沒死。”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道:“沒死?怎麼可能!送來火葬場的不是死人?”
“你確定她死了?”老李反問道。
聞言,我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看來自己的感覺沒錯,她真的可能沒死,雖然是我送進的火化機,但是也不是我故意的啊,為什麼要來害我呢?
“但是她……。”
“你是想說她為什麼要害你?”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老李接著道:“我說了,她可能沒死,是你燒死的。”
聞言,我立刻氣得肺都炸了,尼瑪的,她不是我們一起燒死的麼,怎麼不找你,非要來找我?
“那怎麼不找我?”
老李一聽,忽然笑了起來,道:“你忘了?我說過,我早已經半死不死,她動不了我。”
我僵硬的笑了笑,老李接著道:“你還是想想怎麼辦吧,她再來,我也沒轍了。”
我腦子忽然一怔,想起南街小巷的紙條來,我想我應該去看看。想到這裏,我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道:“咱們去這裏看看吧,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老李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去。”
我不解的搖了搖頭,他這是不肯幫我了嗎?我有點生氣,但是這非親非故的,我勉強不了他,隻能借了電瓶車,下了老鴉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我到了市區,感覺很無助,也不知怎麼就去了那個賣喪葬用品的老頭那裏。
原本是要興師問罪的,但是他卻主動解釋說,我當時看手機確實沒得我姐的通話記錄,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又說他救了我兩次了,我該感謝他,我就問他什麼兩次。
結果他說那天我離開他鋪子的時候,他派了一個小鬼跟著我,在陳屍間的時候,老李確實把錦囊丟了,但是後來我手裏的錦囊是他的小鬼給送到我手裏的,不然我都已經死了。
我一聽,這老頭說得繪聲繪色的,感覺不像是假的,我也就信了,於是又把後來的事一股腦的都跟他說了,他立馬就說要跟我去那個地址看看。
我覺得有戲,立刻就應下來了,我這個時候已經孤立無援,難得有人肯幫我。
等老頭簡單的收拾好了東西,兩人在街上吃了些飯菜,叫了個出租車,我把紙條給出租車司機看了一下,那司機一看地址,頓時就問道:“嘖嘖,哥們,你去這兒幹嘛?”
“這兒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看他的樣子像是知道些什麼。
“這事情說起來就怪了,我上個月也拉了個小夥子,說是去這個地方,結果第二天我看報紙,這個地方發生凶殺案,那個小夥子就那麼沒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那個女人剛死,這才找上我的,可那個小夥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女人上個月就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我問道。
那司機頓了頓,神神秘秘的道:“不是我嚇你,那個小夥子是被人剝了皮,晾在大門口,但那個宅子根本沒人,你說這不是鬧鬼麼?”
我心裏發慌,看了看身邊的老頭,原來他姓謝,我本來想叫他謝大爺,他說受不起,讓我叫他謝老二就是了,我也沒爭,就答應了。
謝老二看我看著他,當即笑著說:“別嚇唬他了,快走。”
那司機識趣的點了點頭,我這才明白,他是在吹牛,故意嚇我,我們這才朝著那裏去了。
東城南街小巷。
原本這裏不是什麼小巷子,而是一座宅院,看上去有點那種府門宅院的味道,不過很老舊罷了。
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格外明亮,照映在地上的影子像是兩個巨大的頭顱一般。
“到了。”我喃喃。
謝老二一躍下了出租車,這老家夥精神格外好,活蹦亂跳的,就像回家了一樣,白天反而萎靡不振的。我正在看那裏可以翻牆進去,卻被他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