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的比賽是在兩日後,樓內的姑娘都暗自憋著口氣,紛紛讓自己的婢女為自己搜羅奇珍異寶,讓城裏的成衣店和珠寶鋪子都火爆了一陣子。而桃夭這裏,從早到晚都可以說是門庭若市了,不斷有花娘來她這裏討教技巧,希望能夠在表演時一鳴驚人。
桃夭一身勁裝,長發用發網束起,露出了光滑的額頭,乍一看就是好一個俊小郎。隻是桃夭臉上卻沒有往日的嬉笑,手裏執著軟鞭,對著床上的女子就是一下子,鞭身和皮肉接觸,聲響格外的清脆。
這一鞭子下去,床上的女子不僅沒有呼痛,反而蹦出一句輕喘來,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隨著緊接著落下的鞭子,嘴裏的氣聲再也抑製不住,自暴自棄地喘息起來,一聲高過一聲。直到女子所露出的皮膚都有了紅痕,桃夭這才停下了動作,冷冷地看著她。
女子生的長相標致,巾幗紅顏,英氣十足,在眾多恩客裏也算是一盤新鮮的菜色,一直都被人捧在手心,哪裏有這樣對待過。
好容易撐起軟成一灘春水的身子,女子憤憤地看著桃夭,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滿,“桃姑娘,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了,故意報複我?你活脫脫就是個女人,我哪裏能夠勾起你的心思了!”
“誰同你說花娘隻需要引誘男人了,”桃夭負手在背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成功的風月術,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都會讓對方情欲高漲,這樣才算是出色。你要是想憑借著這點雕蟲小技,一舉奪魁,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棄吧。”
女子被她的話激得麵色泛紅,幹脆破罐子破摔,“桃姑娘說的容易,那要不要同我比試一場?”
“哦,你想比什麼?”桃夭淡淡問。
眼波流轉幾下,女子瞧見了縮在牆角念經的天動,纖長的手指朝他一指,“諾,我們就比他!”
“一炷香的時間,我們誰能夠讓他動情,誰就贏了,怎麼樣!”
說做就做,女子連散落的衣服都不去管,任由衣襟半散,帶著幾分令人窒息的美感,墊腳逼近。天動見自己被無辜卷入戰局中,隻好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口,當自己是個木頭人。
感覺女子柔軟的葇夷撫上了自己的脖頸,天動寒毛一豎,嘴裏的心經念得更快了。女子湊近了天動的耳垂,緩緩往裏麵渡著氣,喃喃低語。見還沒有反應,女子幹脆將手伸入了他的衣服內,找到臍下三寸,有節奏地按壓著。
隨著最後一點香灰落下,女子懊惱地抽出雙手,咬著潤紅的下唇,神色不平,“你這愣頭,難不成非要我為你怎麼樣才成嗎,真是個活愣頭!”
女子拉起垂下的紗衣,坐到桃夭邊,不情不願地說,“桃姑娘,該你了!”
單手插起清香,桃夭不急不躁地走到天動旁邊,與他麵對麵盤腿而坐。天動剛剛鬆了口氣,見到桃夭來了,連忙將眼睛閉地死緊,生怕自己凡心大動。
桃夭不禁一笑,“小和尚,你別怕,我們這次來個君子之交,我保證不會碰你。”
微微挑起眼簾,見桃夭不光沒有別的動作,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天動稍微放下了心,張開眼看著她。桃夭勾住小和尚的前襟,向自己靠近,頓時間,一股奇妙的異香鑽入了他的鼻息間,一下子就讓天動有些口幹舌燥。
兩人的目光粘合在一起,桃夭淺淺一笑,眼裏開始流轉著蠱惑的光華,天動想要挪開眼眸,偏偏卻怎麼都動彈不得,越看下去,桃夭的眸色裏居然帶了幾分金色,漂亮得嚇人。就在這時,桃夭突然開口,一句破碎的低吟鑽了出來。
那一聲,明明是想要壓抑,偏被情欲逼得隻能出口,幾分含蓄,幾分挑逗,又帶幾分無窮回味,簡直銷魂得到了心裏。桃夭眼尖,發現天動用力抓緊了手裏的佛珠,知道這是成了三分,嘴角勾起,立刻出了第二聲,第三聲。
明明桃夭臉上一點神色都沒有變,但那聲音裏,將一個女子從欲拒還迎,到隨波逐流,再到攀登極樂的種種,全都表露無遺。天動無力地發現,自己的心湖裏被扔入了石子,一圈一圈泛著漣漪,不肯平靜下來。
一炷香後,桃夭看著麵前麵色潮紅,卻還是沒有破關的天動,止住了口裏的詞。朝天動一笑,桃夭無奈地鬆開他的衣襟,“看來,小和尚的定力確實非同凡響。”
站起身,桃夭看著呆愣愣的女子,語氣悵然,“看來我這個師傅確實是不到家,日後你若是不願意我教你,大可不必再來。”
正要走,桃夭的手卻被人拉住,回過頭,就見女子含羞帶怯地說,“桃姑娘,你贏了。”
瞧著她明顯情動的樣子,桃夭挑挑眉,沒有多說。
送走了最後一個姑娘,桃夭將軟鞭掛回了牆壁,見天動還坐在牆角一動不動,想了想,還是衝他開口,“小和尚,你難道生氣了嗎?如果你不喜歡,大不了以後不拿你開玩笑就是了。”
天動垂著頭,半天沒有回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是開了口,聲音嘶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