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花那麼高的價把華苑的小姐帶回酒店真是想跟我關了燈談人生談理想的不成?還是說他這人就是喜歡玩點不一樣的,喜歡女人主動?
我心裏不太確定,也不敢造次,正想找個什麼輕鬆點的話題打破沉默,卻聽見金先生說道:“今天那件貨,我心裏不大敢確定,所以猶豫著沒拍板。對方要價六十萬,你怎麼看?”
我頓時明白過來,敢情把我帶回來不是為著女人,而是為了那件青銅盨。
我剛才吹牛皮吹大了,他可能真的覺得我好像懂一點,未必是真的想征詢我的意見,可能也就是心裏糾結,所以順手把我帶過來,聊聊,開解開解。
我記得,當年就是這件青銅盨,在前主人手裏可是賣出了八百萬的天價,這是怎麼回事,輾轉地又換了主人以後,隻剩六十萬的價值了?
雖然這其中的過程我是沒有辦法知道了,不過價值我是能確定的。我立即說道:“六十萬,一定要買下,金先生絕對虧不了。”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過於肯定,金先生看向我,“怎麼說?”
我不想提往事,心想這個逼好像裝大了,但是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我還是得把這個牛皮繼續扯下去。
我把姿態放端莊,走到沙發另一邊,與他隔著十公分的距離坐下,一本正經地說道:“那隻青銅盨,沿下一圈刻的是竊曲紋,風格簡樸粗獷,是典型的西周中晚期風格。我可以肯定這是真品,金先生大可以買回來。”
他盯著我,“你就這麼確定,要是看走眼了呢?”
我故作矜持地頷首微笑:“錯不了。金先生買下這隻盨,要是到時候賺了錢,別忘了清歡就行。”
我心裏其實在暗暗腹謗,要是我有那個六十萬,我都恨不得自己買下來啊,省得我還得繼續在這種地方賣笑賣肉!
金先生沒再說什麼,倒是指了指浴室,“去洗洗吧。”
要是他真聽了我的買下了那件青銅盨,我才覺得我虧大了,又賣身又賣藝了。不過這時候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乖順地過去把自己洗幹淨了,裹著浴巾出來,然後他把我抱上了床。
他既沒有猴急猴急地直奔主題,也沒有用什麼難受的方式折騰我,而是溫柔地含住我的唇瓣,親吻我,手指在我的肌膚上處處點火,循序漸進。
我的呼吸漸漸急促,他把燈關掉,這才扯掉我身上的浴巾,緩緩地探入花心,狂風驟雨一般地采擷花蜜,直折騰得我精疲力竭。
他完全沒提出一點難為人的要求,我好像是從他身上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肉體的交易也能達到這般極致的歡愉。
不得不說,單就這一晚上出台的經曆來說,我覺得金先生簡直是一位好到不可多得的極品客人。除了年輕、顏好以外,身材也相當不錯,我甚至摸到了八塊挺像樣的腹肌,體力也值得誇讚。
雖然技巧略顯生澀,不像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但也不是完全沒經驗,給人的感覺相當好,基本上無可挑剔。
完事以後,他甚至很溫存地抱著我,讓我貼在他胸口睡了一個相當安穩的好覺。某些瞬間我甚至生出一點幻覺來,是一種戀愛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他並沒有奢望,我在那整整一晚上的時間裏都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有點用力地抱著他。也許我對他的擁有僅此一晚,所以我隻能享受現有的每一分秒。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金先生掀開被子起身的時候,非常意外的在床上看見了小小的一塊血跡。
我看見就想起來,我“大姨媽”的時間正好就是這兩天了,應該是剛剛來的。我曾經聽說過,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可能會很忌諱,覺得女人來事很晦氣的。
要是為這個得罪了金主,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