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一開始是坐在周澤衍的腿上,吻到後麵,他們不知怎麼的,就變換了位置,他把她壓在了身.下的沙發上。

喘.息聲和電視裏充滿稚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這次親得是真的激.烈。

到了最後,周澤衍起身,扶著她坐了起來,將她撩起的上衣放了下去。

他眸色深沉,刻意偏了頭,沒有看她,聲音喑啞又低沉,“你繼續看吧,我去衝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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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露露買了水果去看溫寧,和她分享自己剛從警察那裏了解到的情況。

“寧寧姐,聽過去緝捕他的警察說,那天晚上尾隨你的男人應該是一位畫家,他平常很少出門活動,所以周圍的鄰居對他的情況都怎麼了解。”

她說著,把手機打開,點開相冊,一張張地翻給溫寧看。

“寧寧姐,這是我剛才從警察那裏拍過來的照片,他房間裏麵堆了厚厚的幾疊畫冊。前一兩本他還畫了各種著名的風景,但是到了後麵,他幾乎每一頁上麵畫的都是你!”

溫寧順著露露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畫上真的都是她,各種打扮的,模樣逼真得如同用相機照下來的一樣。

每一張畫上,他都用碳鉛筆寫了幾行字——

“我愛你。別人愛你的皮囊,隻有我是愛你的靈魂。”

“我是醜陋的,可我愛你的心是純潔沒有瑕疵的,我願意為你去死,誰都比不上我。”

“等待是折磨的,想占有你,徹徹底底的骨和血的交而且融。”

……越到後麵,他寫的東西越詭異,變態的占有欲越來越不加掩飾。

“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露露嘖嘖了兩聲,繼續道:“根據到過他家的一位警察說,一進他家門,他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香水味。搜查的時候,警察發現他的一個櫃子擺了二十幾瓶香水,都是沒蓋蓋子敞開的。

“你說他自己整天在房間裏呆著不嫌聞著熏得慌嗎?果然這種變態,我們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想他。”

“是什麼牌子的香水?”溫寧問道。

露露想了想,報出了一個牌子,愣了幾秒,她恍然驚覺,“啊!寧寧姐,這香水不就是你剛出道那會兒代言的嗎?有幾個味道早幾年就已經停產了,他那裏居然有。”

“天啊!”露露拍了拍自己的胸,“這個男的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這太可怕了!”

溫寧想到那一晚,他緊緊地摟著她,貼在她的脖子那兒,喘著粗.氣地說,“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我買過你代言的所有香水,但都沒有你聞起來香。”

她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人肯定是一個精神病,偏執狂!”露露憤憤地下定斷,又氣吼吼地說,“神經病就去住院啊,出來瞎禍害人幹什麼?”

說著,她翻出手機裏拍下的另一張照片,麵露懼色地說著。

“寧寧姐,警察說這是他家裏僅有的一張照片,夾在很破的一本書裏。我看第一眼的時候,簡直要嚇死了,他的半張臉都被火燒傷了,看著跟個鬼一樣。”

照片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和父母站在一起。

夕陽的餘暉下,他上半張臉隱隱可以看出他曾經也是眉清目秀的一個少年,但配上毀了容的下半張臉,就猙獰得駭人了,像是從地獄闖出來的鬼麵羅刹。

“我要是不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我還是蠻同情他的,可他實在是太惡心太變態了啊!現在看著他這張臉,我反倒覺得他是罪有應得了。”

露露在一旁生氣地碎碎念。

溫寧盯著他那張毀容的臉,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久,她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露露,我覺得我……可能以前見過他。”

時間隔得太久,記憶都模糊了,但會畫畫,臉毀了容,這兩點又都和她印象中的一個人對上了號。

“啊啊?”露露驚呼了一聲,“寧寧姐,難道你認識他嗎?”

溫寧想了想,“不能說是認識,隻能是以前見過,有那麼一點印象。”

正好這時周澤衍接完電話,從陽台走了進來,坐到了她的身旁。

溫寧從露露手上拿過手機,把照片拿到他的眼前,問道:“你看看,他和以前在我們學校門口畫畫的那個男人,長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