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衍對著照片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眉眼瞬間冷冽了下來:“不是像,就是他。”
聽到兩個人都說見過這個男人,露露這下子更加迷惑不解了,“連周老師都見過他?而且他還在你們的學校門口畫過畫,寧寧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剛才她隻是在心中有個隱約的猜想,這會兒但聽了周澤衍的話,溫寧就可以確定下來了。
她對露露解釋道:“我們學校門口有一條商業街,我上學的時候,每天晚上總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在那裏支個攤子,幫人畫肖像畫。那會兒這個正流行,他畫得又好又快,收費也很便宜,一傳十十傳百,我們學校很多人都過來找他畫。”
“他畫畫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口罩,什麼話也不說,大家很好奇,但也沒有多想,隻把這當作是藝術家特有的怪癖。“
“後來有一次,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把他的口罩碰掉了,大家看到了他的樣子,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圍在他身旁等著他畫畫的人也全部一哄而散。”
溫寧手上也有一張他畫過的肖像畫,那應該是他在她們學校門口畫過的最後一幅畫了。
當時除了她,所有人都走了。
那個付了錢的女生罵了聲“醜八怪”,連畫都沒要,直接從座位上起身離開。
但那時,顧客都走了,他還是拿著油筆,憑著記憶,將隻畫了一半的畫像一筆筆畫完。
完成後,他打開打火機,幽藍的小火苗跳躍而出。
他麵色平靜地把自己畫好不久的畫燒了個幹淨。
然後,他抬頭看了一眼溫寧,聲音不帶一點溫度,“你還在這裏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她理所當然地,用自然的語氣回答,“我剛才付了錢,我等著你幫我畫。”
他眉頭緊鎖,眸光閃了一閃,語氣卻依舊是冰冷的,“你看著我這張醜陋的臉,難道不怕晚上回去做噩夢嗎?”
“原來是這樣啊……”露露顯然沒料到這個跟蹤狂還有這麼一段過去,忽然之間,竟然還覺得他有點可憐。
但想到他那一晚做過的事,她馬上把自己的同情心壓了下去,拿著包站了起來,“寧寧姐,我現在就去警察局,把這件事和警察說一說,看這個對我們找到他有沒有什麼幫助。”
露露走後,周澤衍從水果籃中挑出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用小刀削了皮,遞到溫寧的手中。
“我剛才和負責安保的公司打了電話,明天我們出席活動的時候,會多派出一倍的安保人員。雖然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但我們還是小心為好。你明天自己也要注意,不管去哪裏都要找人跟著。”
明天是《煢兔》的發布會,日子上個月就定好了,溫寧推辭不了,必須要過去。
“嗯。”溫寧咬了一口蘋果,重重地點頭,“我到時候就往人多的地方站,而且明天那麼多人,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會出現的。”
-
《煢兔》的發布會定在了B市的一個大型會展中心。
溫寧提前了一個小時去化妝間做造型。兩人在不同的化妝間,周澤衍不放心她,時刻和她保持著消息的暢通。
化妝師是跟了她幾年的,今天看她做造型的時候不停地回消息,打趣道:“寧寧姐,你這是有情況了哦。”
溫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造型快做完的時候,一位穿著劇組工作服,脖子上係著工牌號的男人敲了幾下門,走了進來。
他對溫寧客氣地說,“溫小姐,林導讓我來告訴你,他找你有事,希望你現在能馬上過去。”
他聲音嘶啞難聽到了極致,像是灌了風的破窗。
露露下意識地皺了眉,狐疑地看他一眼,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前幾天患了重感冒,現在感冒好了,嗓子還是啞的。”
男人解釋的時候還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說完,他緊盯著溫寧,對她笑了一笑,“林導當時催我催得急,我怕去晚了被導演罵,你現在能和我一起過去嗎?”
如果您覺得《影帝每天在打臉[娛樂圈]》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14/147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