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兵分兩路,一路開始尋找,一路前去了西寧。
西寧城,西寧王府。
溫暖的廚房裏彌漫著一股藥香,蕭天垣拿著小扇子,親自坐在灶台底下看著火。
這是燉給母親的藥,大夫特定叮囑過,小火慢燉兩個時辰,大火再燉一個時辰方可好,蕭天垣怕底下的人偷懶,又怕西寧王喝醉了回來,又像上次一樣莫名其妙發火把藥罐子踢翻了,於是隻好自己看著火。
實際上,從西寧王妃病情越來越重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親手燉藥,親手伺候,放在別人手上,一點都不放心。
“小王爺,小王爺……”門外,遠遠地就傳來了管家的聲音,隨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就拿著一封書信來到了廚房裏。
“京城加急來的信!”
蕭天垣把手中的扇子交到了管家的手裏,拿起了書信一看,麵露喜色,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像是一個瘋猴子上躥下跳起來。
“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他不斷地念叨著,自娛自樂樂在其中。
“什麼有救了?”管家納悶地問道,難道說這一封信就可以救活王妃?那可真是神了!
蕭天垣隻是重複著,“染染來了,母妃有救了!李管家,你知道嗎?母妃有救了——”一滴清淚從他的眼角不易察覺地滑落,“我要去接她!”
管家納悶地看著他,這還是頭一次,在王妃生病了之後,見到小王爺這麼高興,希望那個信中人真的能夠救活王妃吧!
他的目光雖然是停留在蕭天垣的身上,但是手中的小扇子卻是一分一秒也不敢停下,賣力地扇著火。
蕭天垣迫不及待地出了門,剛剛推開前院的大門,就看到西寧王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父子相對,眼神卻是飛快地化成了冰塊。
“你母親沒幾天了,這幾天不好好陪著她,還要上哪去?”西寧王今日並未喝醉,說起話來更有幾分威懾力,其實,他平時就是這樣的人。
“用不著你管,我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蕭天垣一眼都懶得看他,飛快地朝著王府大門的方向走去。
可是,身後的西寧王臉色卻一下子沉了下來,雙手緊握成拳,眼底浮現出一抹恨意和恥辱。
每當看到蕭天垣,他總能看到年輕時候的明昭帝,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倔的跟驢一樣的脾氣。
曾經有好幾次,他想要把蕭天垣當做他親生兒子,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最後總是失敗了,
那一張和明昭帝相似的臉,在宣告著他這一生的恥辱,每當看到那張臉,他仿佛又回到了和明昭帝鬥來鬥去的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
他做不到在這個年過半百,一腳踏進黃土的歲數,還帶著一生的噩夢過接下去的日子!
就算是麵對他曾經最愛最愛的鄭婠婠,他依舊做不到釋懷,甚至,加深了他的恨和屈辱。
西寧王極力地克製住自己表現出來的,要殺人的目光,隻是冷冷地道:“本王是你老子,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來人,給本王綁了這個不孝順的兒子,丟到柴房裏麵去!等他哪天想明白了,再放他出來!”
話音剛落,幾人就四仰八叉地架著破口大罵的蕭天垣,把他扔到了柴房裏麵。
“對不住了小王爺,王爺的話,小的不得不遵從。”門外的幾個下人鎖好了門之後,就站在門外守著,寸步不離。
蕭天垣原本沸騰起來的心,頃刻間冷了下來。
冬日的白天總是去的飛快,深深的夜晚馬上就要降臨了。
大雪封山堵路,一整天的飛雪過後,已經把好幾條路都給堵死了,山路上,一個馬車晃晃悠悠地從唯一能走的路上經過,駕車的年輕人還哼著什麼莫名其妙的山歌。
突然,馬車突然間撞到了什麼東西,狠狠地跳了一下,馬車上的年輕人眉頭一皺,轉眼一看,是一隻渾身發黑,已經死去的狼!
“嘖嘖,真毒!”年輕人有點觸目驚心地搖了搖頭,銳利的眸光一瞥,隻見那狼旁邊的白雪,不知道為什麼變成紅的了,似乎還有一個人形。
好奇心使他下了馬車,將那一塊血紅的雪給挖開,隻見一個麵色蒼白,嘴唇發紫,的女子躺在雪地裏,饒是此時,也依舊擋不住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他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下意識地伸出手放在了林染的鼻子底下,不一會兒,就感受到了她微弱的呼吸聲。
居然是個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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