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染是打定了主意,做好了萬全之策,一定要他回京。
墨千寒飛快地在自己貼身衣裳裏,找到了那一封書信,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拆開了信封,專屬於林染的一筆一劃的正楷筆跡躍然紙上——
千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大約一天已經過去,這時,我已經抵達了白霜州,很有可能在入住某一家客棧時,和霹靂彙合了。我們將會一起去極寒之地尋找太子的下落,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彼岸之星,再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到那時,我希望你能處理好京中的一切事務,站在城門口迎接我。
你千萬不要因為擔心我而來白霜州找我,京城已亂,皇上皇後性命有憂,在那裏,需要你擔心的人更多,不要因為我,而辜負了那些苦苦等待著你的人。
隻要你心裏有我,我必定生死不負,等我們再相見的那一天,就是我們的成親之日,但願能和你在京城相見。
看完了這一封信,墨千寒喉嚨動了動,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一顆心就好像被林染放在了火上烤,烤的炙熱炙熱的,而他還傻乎乎地沉浸其中,恨不得再生出一顆完整的心送給她繼續烤。
這輩子,是注定被她拿捏住了。
烏泱泱跪在雪地上的人一言不發,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他們耐心地等待著墨千寒看完這一封信,之後會做出什麼決定。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們就好像從鬼門關裏走了一圈,等待著被閻王宣判。
良久之後,墨千寒才珍惜地收起了那一封信,原封不動地重新塞進了自己的裏衣處,貼身放了起來。
好像這一封信帶給了他極大的慰藉,借著這一封信,就能夠感受到林染的體溫。
墨千寒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地克製住內心的情感,幽深的目光漸漸地聚攏堅定起來,望著那遙不可見的一片雪山,仿佛在那裏就可以看到林染的蹤跡。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墨千寒才收回目光,親自伸手把跪在地上的驚弦拉了起來,雙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了。”墨千寒擺擺手,讓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人都起來,“所有人,立刻出發回京,不得耽誤。”
驚弦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漆黑的雙眸裏透著濃重的信任,他就知道,王爺一定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
即使前方的山路再難走,京城的天再陰沉,也不會讓他們產生畏懼,因為,隻要跟著墨千寒,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化險為夷。
墨千寒,就是他們的信仰。
一行人出發去京城了,而此時,林染經過了一個晚上的風霜奔馳,也終於抵達了白霜州——南越國最北邊,最寒冷的一個小州。
白霜州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冬天,隻有七八月份短短兩個月是豔陽高照的夏天,這裏緊鄰寒冷神秘的媯州國,是兩國的交界處,一般除了夏季,幾乎沒有外鄉人會踏足這裏,因為這裏的天氣實在不適合外人停留。
整個小州的周圍都已經被白雪和高山覆蓋了,遙遙看去還真像是仙境一般,隻不過在林染的眼中,這裏不過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一場雪崩給衝刷的一幹二淨的地方。
這裏環境雖然很美,但是地勢不好,林染一點都沒有想要在這裏留下來的念頭,隻想快點找到彼岸之星和太子,然後回京。
牽著馬走在白霜州的城內,在大街上幾乎看不見幾個行人,就算是有,也隻是來去匆匆,轉眼間就從眼前走過了。
這裏鮮少有外人前來,所有大多數民風淳樸,林染敲開了一家小院子,隻見一個年邁的老頭子擦著眼淚就迎了出來。
“不好意思老伯,我是從外地前來找人的,隻是見這裏沒有一家客棧,所以想冒昧打擾一下,我會付給你們銀子的。”林染客氣有禮地說著,從衣服裏拿出了銀子。
但是眼前的老伯並沒有接,而是直接讓她進來了。
“外麵風雪很大,你一個姑娘家的,趕緊進來暖和一下,銀子就不必了,我們也不是什麼生意人。”老伯好心地推開了裏麵的房門,帶著林染進了房間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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