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白欽現身(1 / 2)

一輛馬車正飛快地行使在前往嶧城的官道上,一路上速度不減,甚至到了城門口也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城門口的守衛遠遠地看到馬車,看清了馬車上的標記之後,立刻下令道:“快,把路讓出來,司攸大人回城了!”

聞聲,早已做好準備的城門守衛迅速在城門口隔出一條單獨的通道來,馬車根本不用搜查,直直駛進城內。

今天一早沈豫便收到了密信,道司攸重傷,今天會回到嶧城,讓沈豫將城內最好的大夫和傷藥都準備好,等司攸一回城,便立刻進行醫治。

沈豫還算是細心,全都一一準備妥當,隻是,讓疏離和步清倬沒想到的是,沈豫準備的這位大夫讓人大吃一驚。

甫一進了嶧城總兵府,步清倬便將司攸從馬車上抱下來,與疏離一道,在下人的引領下直奔著司攸之前住過的房間。

疏離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司攸的傷勢上,並未注意道四周其他的人,直到那人走上前來親自替司攸診脈,她頓然就認出了他——

“傷在背上?”白欽診了脈之後寫了張藥方遞給下人去抓藥,側身問疏離。

疏離怔了片刻,連連點頭,“背上,劍傷。”頓了頓又補充道:“之前明明已經好了的……”

“她之前應該不止一次受傷之後,明明已經快要痊愈,卻又突然傷情加重的情況吧。”

這個疏離倒是不得而知,上一次司攸傷了腿,情況倒確實是像他說的那樣,曾一度惡化。

她把目光投向步清倬,隻見步清倬不動聲色地微微點了點頭,便道:“應該是有過的,這……有什麼說法嗎?”

“體質。”白欽語氣平穩清和,似乎一直都不驕不躁,替司攸將衣袖整理好,轉向疏離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體質,對於不同的東西會有不同的反應,隻不過大多數人都是相同或相似的,隻有極少數人的體質異於常人,不能碰水、不能吃某一味藥、不能碰某一樣東西,而司攸大人,應該就是不能讓利刃劃傷出血。”

聞言,疏離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坨,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兩個字——過敏?

“你的意思是,一點傷都不能受嗎?”

“倒不是說不能受傷,而是要看被何物所傷,司攸大人這等情況我雖是第二次見到,卻是第一次處理。”

“第二次見到?”

“之前跟著祖父出診,曾遇到過一位,不過那個人的情況比司攸大人更加嚴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司攸的情況還算好的,不會有什麼危險?”

白欽回身看了司攸一眼,“按理說確實沒什麼危險,不過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醫治,情況會很危險,這種症狀會引起極其嚴重的風寒症,若是她一直這麼昏迷不醒下去,遲早會徹底睡過去,再也醒不來。”

聽他這麼一說,疏離的心又提了起來,有些莫名的躁動,“那你倒是給句準話,司攸還治不治得了?”

“阿離。”步清倬走過來輕輕拍著她的肩,衝她微微點了點頭,又轉向白欽道:“白大人莫怪,阿離隻是擔憂司攸大人的病情,若是言辭不善,還請勿怪。”

白欽突然低頭笑出聲來,搖搖頭道:“你們放心,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司攸大人不會有危險,不過也隻是這一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今後還是要多加小心,切莫再讓金銀銅鐵之物劃傷皮膚見血,若是不慎劃傷,也一定要盡快醫治,否則,一旦等傷勢蔓延開來,情況就會更加嚴重。”

疏離這才稍稍放了心,白了白欽一眼,嘟囔道:“你有什麼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白欽始終不驕不躁不怒不惱,他對疏離多少還算有些了解,以前難得見到她這般慌張,想必對於司攸這個朋友也是極其重視的。

想到這裏,他起身走到案前取出一隻藥瓶遞給疏離,“這裏的藥對她的傷口愈合很有幫助,隻不過上了藥之後,還需要有人以內息助藥物滲入皮膚,所以你來給她上藥吧?”

“好。”疏離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忍不住出聲道:“這藥瓶裏的藥應該很貴重吧?”

白欽輕笑一聲,“怎麼會想到這麼問?”

疏離道:“都說白家藥方一方難求,有些時候你們白家藥都沒有藥方貴,方才你給司攸診完脈,隨手寫了一張藥方交給下人,我想那張應該就是普通常見的藥方,藥的配比應該不會有什麼獨特之處。可這瓶藥就不一樣了,你給我藥的時候,可絲毫沒提藥方的事,難不成,你是打算自己去抓了藥回來,熬練出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