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去的地方有點遠,上了高速下高速,下了高速上高速,一整天都在各條高速與國道之間奔忙。安欣然隻負責打哈欠睡大覺,開車這些小事當然由最最優秀的孟子墨代勞羅。<\/p>
車子駛了一天一夜,卻來到了熟悉的地方--上揚孤兒院。<\/p>
他來這裏做什麼?安欣然滿目疑惑,孟子墨絲毫沒有徹夜開車的疲勞,率先跳下了車。<\/p>
“組織上希望再徹查江奇然的身份,他們把這項任務交給了我。”他帶著她走進孤兒院,說道。<\/p>
安欣然甚覺無聊:“人家身上的東西不是經過確認、跟豐蒼桐吻合了嗎?如果還覺得不妥,直接拉她去醫院做DNA測定不就行了?”<\/p>
“這件事關係到豐市長家的聲譽,不能隨便進行,必須通過暗訪。而且組織並沒有懷疑江奇然,隻是希望把她的身世弄得更清楚一些。”<\/p>
“是你想弄清楚吧,要是她真是市長的女兒,你就可以做市長的女婿了。”這話她自己都覺得帶著酸氣,一說完就後悔了。孟子墨突然停下,很正經地點頭:“你的提議確實不錯。”<\/p>
“喂,你不會是真的吧。”她挫敗地喊,孟子墨邁開大步已經走遠。<\/p>
孟子墨和安欣然被帶到了江奇然以前住過的房間,孟子墨細心地翻看著裏麵的東西,安欣然信步走到桌前,看到桌上擺著一張曾經見過的照片。照片裏,江奇然穿著高領毛衣由孟子墨擁在懷裏,兩人親密無間。<\/p>
照片下還放著一個相冊,她忍不住翻開,才知道,他們之間這種親密的照片數不勝數。那個時候的孟子墨富有朝氣,每張照片上都帶著滿足的笑。江奇然笑得也極甜美,兩人恩愛得讓人嫉妒。<\/p>
有些還是以臥姿照的,輕易讓人想到某些不雅的畫麵。江奇然和他,是不是也會像自己和他一樣,在床上做些限製級動作?<\/p>
腦袋裏一胡思亂想起來就不得安寧,看著認真翻動每本冊子的孟子墨,她滿腦子是孟子墨和江奇然滾床單的畫麵。<\/p>
“走吧。”孟子墨突然出聲,她手一抖,相冊掉在地上。孟子墨拾起,隻撇了一眼裏麵的人,好像主角不是他一般,不動聲色地放了回去,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p>
“孟子墨。”安欣然極不舒服地出聲,她就是想知道,他們有沒有過肌膚之相親。“你們、以前、發展到哪一步?”<\/p>
“你不都看到了嗎?該到的都到了。”孟子墨快速回答,帶了賭氣的成份。<\/p>
安欣然酸酸地“哦”一聲,沒精打采地朝前走。“唉喲!”突然頭上一重,孟子墨的巴掌極用力地拍在她的腦袋上,拍得她好痛啊。她氣憤地睜一雙眼狠瞪他,孟子墨用力攬住了她的肩膀:“傻瓜,在組織是不可以隨便發生關係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僅限於拉手。”<\/p>
“誰信!”心裏甜蜜,她用力地甩著手,隱藏著一顆雀躍起來的心,嘴上卻不鬆勁,“你還不是把我給……還是在組織呢。”<\/p>
孟子墨有些莫可耐何地扳正了她的肩膀:“未婚妻是可以的。”<\/p>
“我那時候還不是呢。”<\/p>
“但我呈報的時候是這麼說的!”<\/p>
混蛋吧,世界上的男人都這麼混蛋,想要滾床單能找出無數的理由來。安欣然牙齒扭了扭,做了個算你狠的手勢走了出去。<\/p>
院長迎麵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照片。<\/p>
“你要我留意的這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他可能不是我們孤兒院的人,關於奇然被撿時的情況,隻能問老院長了,當年這孤兒院還隻有她一個人,奇然是她撫養的第一個孩子,應該對她的情況最清楚。”<\/p>
安欣然看到照片上的男人,一雙鳳眼妖豔多情,戴了一個白色麵罩,雖然看不全,但她還是認了出來,是紅血。<\/p>
“你為什麼要找他?”她忍不住問。<\/p>
“我懷疑他就是上揚這個地方的人,他對這裏的情形太熟悉了。”<\/p>
“就算是上揚的人又如何?”<\/p>
“如果可以,我希望用勸服的方法讓他投降。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p>
這就是敵手間的惺惺相惜。不過,對於這個殺父仇人,安欣然並沒有那麼多的熱情:“這種殺人如麻的混蛋,早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了!”<\/p>
“如果得到他的幫助,我們可以避免更多人的死傷。”<\/p>
事實證明,密組成員永遠這麼理智。雖然有過殺妻之恨,有過刻骨之仇,他還是以大局為重。<\/p>
孟子墨眉宇拉緊,滿目憂思。安欣然有些懵懂了,不是說他已經製定了對付紅血的計劃了嗎?為什麼還要擔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