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然為表示感謝,幫他們開了一間房,三間房連在一起。孟子墨請客吃飯,飯桌上,他並沒有如實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隻簡單地說為了些私事。豐蒼桐倒不多問,並把自己的行程如實相告:“奇然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我也想知道她當年的生活情況,這不趁著最近工作不忙,讓她帶著到她住過的地方看看,向照顧過她的人表示感謝。”<\/p>
江奇然的目光直接射在孟子墨的身上,並不避諱豐蒼桐。孟子墨卻不接她的目光,一心和豐蒼桐聊天,並為安欣然夾菜。<\/p>
豐蒼桐很喜歡安欣然,許是因為跟他的妻子像的緣故吧,一再地說想要認她做幹女兒。安欣然卻拒絕了,她還有母親在,自然不能認別人為父母,這是她的一點點小堅持。另外,在她心裏,父親安誌倫是最偉大,她一輩子隻能認他做父親。<\/p>
當她直白地說出對父親的崇敬和懷念時,豐蒼桐除了感歎,更多地是對她的讚揚,看她的眼神更加慈祥。<\/p>
“爸,您就不怕我吃醋啊。”原本被冷落在一邊的江奇然這麼一句話又將豐蒼桐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他憐愛地拍著她的手,感歎道:“我就是覺得家裏的孩子太少哇,隻有你和你姐姐,你姐姐又成家啦,太孤單。”<\/p>
“我可以常去看您呀。”安欣然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滿含歉意,豐蒼桐嗬嗬笑著連道:“歡迎歡迎。”<\/p>
一行人特別累,加上小城市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吃完飯就各自回了房間。安欣然連打了數個哈欠,身子一倒,也不顧才吃完飯,臉貼著被子就要沉入夢鄉。<\/p>
孟子墨為她拉好被子,安欣然順勢勾上了他的脖子:“一起睡吧,你都開了一天一夜的車了,累吧。”她像一隻小小的哈巴狗,孟子墨凝視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點頭,去解衣服的扣子。<\/p>
門外響起了扣扣的敲門聲,他一抬眉,聽到了門外江奇然的呼聲。安欣然的臉一綠,不情願地鬆了手,孟子墨的扣子剛好解開第二顆,露出頸下不少健碩的肌肉。<\/p>
他揉了揉她的頭,起身開門,江奇然穿著睡衣站在外麵,露出一截漂亮的長腿,對他道:“子墨,水籠頭壞了,幫我修一下吧。”<\/p>
安欣然伏在被子裏撇了撇嘴,密組成員能上天入海,就算她是個女人,也能稱得上為女強人,怎麼會搞不定一個熱水器?就算搞不定,不還有服務人員嗎?這分明就是想勾引孟子墨。<\/p>
孟子墨遲疑了片刻,他還是點頭走了出去。聽著過道裏兩個人隱隱的說話聲,安欣然的心肺一陣陣地發梗,睡意一時消退,撐著被子等孟子墨回來。<\/p>
五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孟子墨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再回來。<\/p>
安欣然終於耐不住了,悄悄地走了出去。江奇然的房間就在隔臂,門半掩,沒有關緊,裏麵一道紅色的影子和深藍色的影子疊在一起,江奇然唔唔地哭泣:“子墨,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我什麼都知道。”<\/p>
才這麼會兒工夫,兩個人就抱上了,安欣然的心沉了沉,在心裏喊:“混蛋,你拉開啊。”<\/p>
孟子墨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召喚,拉開了懷裏的江奇然。安欣然在心裏悶哼哼:“這都不知道抱了多久了。”<\/p>
“好好休息,以前的事情不要多想了。”孟子墨拍了拍她的肩,安欣然看到他們腳下都滴著水。濕衣相擁啊,據說這是最能讓男人氣血上湧的擁抱方式。手在袖口裏掐了又掐,已經看到孟子墨走出來,她轉身走回了房間。<\/p>
躺在床上,閉緊眼睛,假裝睡著。門被輕輕推開,有人在歎息。安欣然在心裏一陣陣喊:“你丫的,是不是後悔剛剛沒有再進一步了?”指拂在她的發上,孟子墨的動作還是那麼溫柔,他的聲音輕輕的:“小傻瓜,別再裝了,剛剛你都看到了。”<\/p>
安欣然索性也不裝睡了,蹭地從床上蹦起來,板了一張臉呼呼地罵:“孟子墨,我看到了怎麼啦?就許你們抱不許你看啊!”<\/p>
她的肩膀抖個不停,唇也在抖,卻倔強地硬是不流一滴眼淚。世界上的悲催事多了去了,她總不能每一件都去流眼淚吧。<\/p>
孟子墨似笑非笑,顧不得身上的濕,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地道:“江奇然剛剛告訴我,她終於看開了,決定回去就接受一個追求者的追求。她希望我用一個擁抱祝福她。”<\/p>
原來是這樣。<\/p>
“那你們也不能濕衣相擁啊,那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她還是無法平靜,氣吼吼地道。沒想到江奇然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大概真話大冒險那天讓她過於難過,終於認清了現實了吧。<\/p>
“我給她修水籠頭的時候噴濕了衣服,難不成脫掉再擁抱?”孟子墨無辜地表達。安欣然在他胸口狠狠地捏幾把:“你敢,你要敢脫我廢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