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汪帥順便將她送到了家。樓下,孟子墨從另外一個方向急馳而來,快速跳出車子,朝她奔了過來:“你怎麼了?出事了嗎?”<\/p>
“沒事。”想起江奇然的提醒,她搖了搖頭,“我自己摔到的。”<\/p>
汪帥沒有下車,直接轉過車身就駛遠。安欣然鬆了口氣,她知道汪帥剛剛聽到了她的話,還真害怕他把真實情況告訴孟子墨呢。<\/p>
孟子墨對著汪帥的車子擰了擰眉,沒有追問,反而執起她的手:“怎麼會這樣?你看你的身上,臉上,到處是擦傷。”<\/p>
“哦,我看到你們玩極限運動,覺得很好玩,就去學了一下。”她迅速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孟子墨氣得直揉她的發頂:“傻瓜,那是可以隨便學的嗎?以後要學叫我教!”<\/p>
許是她這個理由太充分,孟子墨不再懷疑,拉著她進屋擦藥。<\/p>
“如果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一定要跟我說。”擦完藥,孟子墨捧著她的臉道,沉斂裏顯出了重重心事。<\/p>
“放心吧,什麼事都不會有。”安欣然忙轉過臉去,她不想把今天受到的委屈展露在孟子墨麵前。和江奇然的恩怨,應該由她自己來解決,既然要定了孟子墨,就要做好應對江奇然的準備。<\/p>
孟子墨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他擰下了眉頭,聽到那頭說完,才冷冷地道:“不好意思,我這裏不需要人。”他起身,走向陽台,留給她一道背影,她隱約聽到了一個名字“奇然”。<\/p>
江奇然打電話給他幹什麼?<\/p>
孟子墨並沒有接太久的電話,回身,看她一臉失落的樣子,捧著她的臉勾起了唇角:“江奇然希望能回到我的隊伍,我拒絕了。”<\/p>
他一臉真誠地凝望著她,安欣然夾了夾眼角,臉上熱辣的疼提醒著自己此時有多麼地狼狽,不好意思地轉臉,卻還是不忍心地提醒:“江奇然怎麼說也是一名優秀的秘組成員,你不用她豈不是浪費。”<\/p>
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絕對不會因為與江奇然個人的恩怨而影響到孟子墨的工作。<\/p>
“沒有什麼好浪費的,我不會接受一個已經離開了我的隊伍的人,不論什麼理由。”<\/p>
他的眼神一時冷漠起來,看得安欣然好陌生。<\/p>
她突然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組織頭領,就算你是公事公辦,能不能也裝得像是為了我啊。”<\/p>
孟子墨用力一刮她的頭皮,對著她的唇狠狠地咬一口,痛得她哇哇地叫了起來。<\/p>
“記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隻有你才是我的愛人!”<\/p>
他轉身進了浴室,某人在秋風中顫抖,快樂地顫抖。<\/p>
第二天,安欣然帶著一臉的擦傷和嘴角的咬傷去了雜誌社,看到汪帥那怪怪的眼神,她主動把頭垂到了最低點。<\/p>
“好像你的嘴唇昨天沒有受傷吧。”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安欣然紅著臉悶悶地低吼:“不說能把你憋死嗎?”<\/p>
汪帥沒有被她的話惹笑,反而把臉沉得更難看,就像她是一個出軌的妻子。他起身,冷冷地道:“以後,不要帶任何男人的痕跡來上班,現在,把這些東西送出去,然後下班,在唇上的傷沒有好之前不要出現!”<\/p>
什麼呀!變態!安欣然對著關緊的門一聲聲地罵著,看著桌上磊得高高的新出雜誌,拾起幾大摞搬在了外麵的推車上。<\/p>
總算到了最後一站,安欣然站在京都俱樂部門口,仰望著高大貴氣的大門,咽了咽口水。因為訂價的事她今天遭了不少白眼和質疑,有人直接把她定位為瘋子,她知道,此行必定要再費一翻口水。<\/p>
大門口,停著數輛摩托車,從裏麵走出一群人,都穿著防護服,沒有戴帽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五男一女。女的長發揮散,極有風度,動作淩利,步伐輕快。<\/p>
男的以她為中心走過來。<\/p>
江奇然?<\/p>
安欣然一眼就認出了她,臉色青下來,下意識地偏過去,不想看到她。江奇然也停下來,顯然也認出了她,看到她臉上結了痂的傷痕嘴角滑開一抹自信的笑。<\/p>
她朝那幾個男的揮揮手,男的走出來,各自駕車飛馳而去。安欣然謹慎地瞅著她,眼裏帶著敵意。她勾勾唇,送給自己一個別小題大做的眼神,緩步走來,手裏掂玩著防護帽。<\/p>
“這是什麼?”她眼神勾勾地盯著安欣然手裏的雜誌,有如高高在上的女皇。安欣然不太想理地答一聲:“雜誌。”<\/p>
“哦?你們社的雜誌?”她很有興趣地拉高了眉毛,看著安欣然點頭,抽了一本出來隨意翻看。“多少錢一本?”<\/p>
“三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