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某洗耳恭聽。”賀晉年舉起了茶杯,霍南也舉了起來,如喝酒般示意一下,然後各自喝下。
“邢飛起來也是個才,是個賭博的才,無論什麼樣的賭博他都是精通的。”老虎強在聽到霍南起這個名字時,就開始陷入了過往埋藏著的最隱秘最深的回憶裏。
“他喜歡流連在賭場裏玩,就是連老虎機都會被他玩到極限,年輕人心氣也高,又在賭場裏總是贏錢,自然也結下了不少的仇家,但是他這個人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在賭博真的是不出千不詐賭,所以一直也沒讓人捉到什麼把柄,澳門這個地方,你有本事贏錢的話,開賭場的也不敢太明裏下手,如果在場子裏贏了錢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那麼誰還敢來玩呢?但是想讓他死的人心裏就從來沒有斷過這個念頭……”老虎強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二十幾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劍眉星目,英氣勃勃,總是穿著非常整齊的西裝,打著領結,出手大方,給的費非常的豐厚,真真是一個世間無比的*人物。
霍南與賀晉年沒有話,隻是靜靜的當個聆聽者。
這些是澳門的曆史,已經沉澱在那時光的長河中了,在這個時候聽起老虎強講起,他們也似乎也能看到那英俊少年在賭場裏叱吒風雲的樣子。
“後來,他遇上了一個女人,我還記得那個女饒名字,很好聽叫林曼儂,實在的我在澳門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那個女人卻是真的美,美得讓人看著眼睛都不想轉開,如果不是當年我已經有了我太太,多都想追她了,搶的也行呀,雖然我叫老虎強,可是我們家那位才是真正的母老虎……”老虎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這一生見過的女人估計就是這個林曼儂是最 令人過目不忘的吧。
“虎爺的玩笑話。”霍南淡淡勾唇笑了一下,飲下了老虎強遞過來的茶。
“自古美人愛英雄,更何況邢飛又是那樣出色的男子,兩個人就相愛了,愛得難分難舍,邢飛從那時候開始,便發了瘋了賭,他想要贏夠了錢,帶著林曼儂到國外去重新開始生活,因為當時喜歡林姐的不止他一個。”老虎強到這兒,眼光又開始暗淡了下來。
有時候人老了就很怕回憶,特別是不好的事情,越是回憶更越覺得生活的殘忍與可怕。
“澳門有兩強,霍少一定是聽過的,今你會先來找我,算是看得起我老虎強,還有一個霍少一定也有耳聞,那便是大頭強了,我倆其實算是有緣份的,我的名字有個強字,他也有,兩強相爭已經好多年了……”對麵的那幢大樓便是大頭強的酒店,一樣的金碧輝煌。
“聽過,但是沒打過交道。”霍南收回的遠望的目光,大頭強在外麵的風評並不好,這幾年連軍火的生意都染上了,這種人極麻煩的,算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那種人。
賀晉年的心底裏暗暗的震了一下,他要來問的也是大頭強的事情,他跟霍南的這緣份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淺呢,因為葉安的三根手指頭就是在大頭強的賭場裏被切斷掉的。
“當年他也看上了那個林姐,那時邢飛泡在他的幾個場子裏,其實贏的錢已經夠他在外國生活了,可是他還是想再贏一把,在出事的前一的晚上,他還來找過我,對我道了謝,並且明最後玩一局大的就要離開了……”
老虎強遙想著當年,他跟邢飛也是這樣坐著,他泡著茶,勸告過他邢飛的,他看了看霍南,一雙眼睛裏竟然有點濕潤起來:“我真的是這麼勸他的,大頭不是那麼好惹的人,白白贏了他那麼多錢,想要離開,隻怕沒有那麼順利,可是那幾年讓他贏得有一點點自大了,他他老婆已經有了孩了,他出國的護照都已經辦好了,隻等著明的那一局贏了之後便可以走人了。”老虎強回憶到痛得時,伸手拿起了煙鬥,裝上了煙絲,吸了起來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那場賭局到現在老一輩子在賭場裏討生活的人都還會記得。”那是最慘烈的一場賭局了,這麼多年了他都再也沒有經曆過那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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