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張淼到達直隸,隨後又過了一天,到達了青龍城。陳霄站在青龍城門前迎接。張淼下了馬,望著陳霄,下了馬。“這幾日,辛苦了吧。”陳霄說道。張淼笑了笑,點了點頭,隨後陳霄便帶著張淼進入陳府。
走進陳府,映入眼簾的是陳府大門前的假山,假山的周圍是一片不小的池塘,石壁上清泉濺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
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正宣”兩個燙金大字。“這如何解釋?”張淼問道。陳霄笑了笑:“這兩個字,是我這輩子想做到的兩個字。”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彙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走過長廊,陳霄與張淼坐在席子上,這裏高於外麵的街,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還可聽到泉水之音,是極佳的會客之所。
二人一直喝酒談天說地到晚上,笑聲不斷。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圈漣漪,似歎息似挽留。“陳相,好像下雨了。”張淼說道,說完還伸出手試探雨滴。陳霄喝的臉紅,說道:“這是有頂的,又淋不到你,穿過長廊,便是客房,到時候我安排你住下,又有什麼問題呢?幹杯!”張淼笑了笑,舉起酒杯。又喝了一會,張淼提議有些晚了,第二天再說吧。陳霄倒是很爽快,點了點頭,隨後便叫來一名女仆。她提著一盞幽暗的絹燈在前麵引路,整個長廊黑漆漆的,除了腳下的一點光,和兩邊不時好似有水浪拍打的聲響外,什麼都看不清晰。
穿過長廊,到了後麵的房間,燈火通明。“明日再談。”“明日再談。”
夏正郡內,陳搏做了代理郡守,將郡首改成了蘭靖。從此蘭靖從一座小城變成了一郡之首,更是威風極了。“朱厭,這麼多天,為什麼皇上還不派人來夏正郡?”朱厭聽聞,急忙跪在地上說道:“這便是皇上對大人的信任呐,皇上信任大人,便讓大人做了郡守,到時候您搖身一變成為郡守,指日可待!”
陳搏聽聞放聲大笑:“果然,陳家的勢力在唐國,還是很大的嘛!他沐賢安也得掂量掂量!”
一早,張淼醒了過來,揉著頭,四周環顧。這時,有人敲著客房的門。“請進。”話音剛落,陳霄走了進來。“睡得好嗎?”陳霄問道。張淼歎了口氣,有些埋怨地說道:“陳相,昨天喝的有點,頭有點疼。”陳霄笑了笑,說道:“來,一會吃過午飯,準備進宮了。”張淼有些吃驚。
“這是皇上的命令,皇上想讓你做夏正郡的郡守。”
“陳相,夏正郡的郡守不是您的。。。。。。伯父嗎?怎麼?”張淼皺著眉問道。
“陳欣因謀反被處死了,所以,現在這個位置空著,由蘭靖縣令陳搏代理。不過,我與皇上都覺得,陳搏不是合適的人選。而
且讓陳搏做這個郡守,也不是長久之計。陳搏與陳欣關係密切,皇上也有滅掉陳搏的心思。”陳霄說完,張淼便懂了。吃過飯,二人入皇宮,進佑唐宮,拜見沐賢安。
看著沐賢安正坐在椅子上,斜靠著看書。陳霄便開口道:“皇上,臣帶著張淼來了。”沐賢安聽聞急忙歪過頭看了一眼,隨後放下書。“張淼,你與朕又見麵了。”隨後沐賢安對外麵說道:“賜座!”
“皇上,臣看著皇上生龍活虎便是榮幸。”張淼坐在椅子上說道。
“路上陳相有沒有和你說朕把你從大鄴叫過來是為了什麼?”
“陳相說要臣做夏正郡的郡守。”張淼試探地答道。
沐賢安點了點頭,長籲一氣,說道:“差不多。朕不太了解你,所以想讓陳相先了解了解你。如今陳相了解你了,朕還不了解你。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朕給你們的感覺,應該不會是這樣吧?畢竟,朕有這麼大一盤棋,要交給子陽。你們說是不是?”說完,沐賢安眯著眼睛看著陳霄與張淼,眼神犀利,極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