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在說什麼暗語,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耶律淑音嘟了嘟嘴說道。
“讓你平時不多讀些兵書,現在知道我是為你好了吧!”耶律大石對耶律淑音一陣責備,但眼底盡含溺愛。“我們來一招引蛇出洞,圍點打援,各個擊破。哈哈……”
“元帥,末將這就下去安排。”
耶律大石點了點頭,耶律郎退出營帳,召集各營將領吩咐部署明日淩晨的戰略部署。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最後一抹餘暉劃過天際,那是光明最後的寫照,黑暗即將吞噬一切,空曠的原野寂靜十分,隻有時而傳出的馬鳴聲,讓人感到生命的氣息,耶律郎分配完任務向耶律大石的營帳走去。
耶律大石和耶律淑音正在談話,隔的好遠都能聽到耶律淑音爽朗的笑聲,看到耶律郎進來,她急忙伸手掩嘴,停止了笑聲。
“見過元帥,郡主。”耶律郎朝他二人深施一禮,雙手抱拳,又抬起頭用眼角的餘暉看了耶律淑音一眼,又慌忙的逃開了眼神,這一切耶律大石盡收眼底,但他假裝沒看見,不動聲色,但耶律淑音倒沒有注意這一個小細節,這也難怪,她平日裏大大咧咧的,不像耶律大石心細如塵,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阿郎,一切都安排好了嘛?”耶律大石端坐於大堂之上,一張俊毅的臉龐,棱角分明,一雙熠熠生輝的雙眸發出淩厲的目光。
“元帥,一切都已安排完備。”耶律郎不敢正視他的目光,依然微微低著頭。“我已將全軍上下分為三個部分,步兵分為兩部分,準備了大量的攻城器械,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圍攻敵軍土城和敵軍策應部隊所在的營寨。”說到心裏耶律郎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耶律郎又接著說道,“圍攻土城的軍隊起先圍而不攻,待引出敵軍救援部隊之後再猛烈攻擊,還有一隊步兵則圍攻策應敵軍的營寨,截斷救援敵軍的退路,這樣就將敵軍分成了三個部分,各個擊破。還有我軍的騎兵和弓箭手則在敵軍救援土城所必經的斷虎口處設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好……不愧是本帥最得意的將領,阿郎啊!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呀,本帥明天準備好酒席,隻等你凱旋歸來。”耶律大石拍著桌子,高興的站了起來,對耶律郎的計策一頓猛誇。
耶律郎看到元帥對他的部署甚是滿意,他也十分高興。“這都是元帥足智多謀,末將隻是按照元帥的指示做了部署而已。”
“好陰毒的計謀!”耶律淑音剛在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話,這才有了她插話的空隙,結果她還來了這麼一句,好在耶律大石今天高興,並不與她計較。
“唉!淑音,怎麼說話呢,看看平時不好好讀書,用詞不當啊!你應該說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好計策才是。哈哈……”
耶律淑音斜著眼瞪了大哥一眼,又轉過身來對耶律郎說道,“耶律郎這些都是你安排的怎麼說是按照我大哥的指示呢?我大哥好不容易誇一誇你,你還在這兒假正經。”
耶律郎聽得郡主如此說自己,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的,甚是尷尬。“啟稟郡主,白天時分,末將前來彙報軍情時,元帥聽得敵軍已駐紮在兩狼山的土城,因此元帥授意末將引蛇出洞,圍點打援,各個擊破的計策。”
“哦,原來白天大哥所說的這些話倒是這麼個意思。”耶律淑音尷尬的笑了笑,“耶律郎,本郡主錯怪你了啊!”
看到耶律淑音對自己如此客氣,耶律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哪裏哪裏,都怪末將沒有向郡主說清楚,才讓郡主誤會了,都是末將的不是。”
“知道就好。”耶律淑音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剛才的尷尬場麵。
看到這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的打情罵俏,耶律大石咳嗽了一聲,“淑音,你也該好好讀讀書了,不然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顯得如此無知,鬧出這等笑話來。”
“郡主聰慧過人,學習兵書肯定會非常快,過目不忘的……”耶律郎趁機對郡主一頓猛誇,看到耶律淑音開心的笑容,他心裏也樂滋滋的。本來還想繼續說,但又看到元帥冷漠的表情,他才意識到自己又失言了,話太多,因此把後麵的溢美之詞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大哥,這次出征我也要去。”耶律淑音很嚴肅的向耶律大石說道。
“哈哈……淑音,戰場豈同兒戲,凶險萬分,你還是別去的好。”耶律大石隻到是妹妹說了一句玩笑話,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聽到郡主也要上戰場,耶律郎倒是顯得異常焦急,“是啊,郡主,戰場上十分危險,你還是聽元帥的話別去了。”
“要你多嘴!”耶律淑音拿大哥沒有辦法,因此把所有的氣全部撒在了耶律郎身上。
“大哥,你不是說蘇陌被抓了壯丁嘛,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抓了壯丁。”耶律淑音說著說著眼圈倒有點紅了,“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上戰場,以我的武藝我能保護好自己,大哥,你就讓我去嘛!”耶律淑音走到耶律大石身邊撒起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