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將軍……元帥……快發兵救援吧,再遲一步我軍就要全軍陣亡了。”
“休要多嘴……”耶律郎嗬斥道,“他烏托率領我軍,貿然前進,衝進敵陣,被敵軍重重包圍,使得我軍身陷重圍,死傷慘重,倘若他能活著回來我還要治他個敗軍之罪呢!況且現在戰場上對我軍如此不利,倘若本帥發兵救援,又被敵軍包圍怎麼辦,那不是又讓我軍去送死嘛?”
耶律郎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字正腔圓,滔滔不絕,大義凜然啊!但還是掩飾不住他邪惡的內心,這果真是一場計謀?怪不得耶律大石剛剛離開,金軍就來犯,果真是有奸細通風報信?
耶律郎正自洋洋得意,如此一來耶律大石的嫡係部隊要全軍覆沒了,他正在為自己的這一招“借刀殺人”而高興萬分呢。
戰場上已接近了尾聲,烏托將軍身重數箭,身邊隻剩下三兩個部下,這時金軍將他們重重圍困。
“烏托將軍,久仰了!早就聽說了你的威名,想不到初次見麵會是如此光景,我家元帥有令,隻要將軍肯投降我大金國,保將軍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何?”
看到金軍將領如此嘴臉,烏托恨得牙癢癢。“呸……要我投降,簡直是癡人說夢,看來是天要亡我烏托……”
“哈哈……烏托將軍,不是天要亡你,而是你自家人要亡你……”
“什麼?!”
烏托似乎是想清楚了,大聲呼喊道,“耶律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烏托將軍由於氣憤,怒睜著一對豹子眼,眼角欲裂。“元帥……末將再也不能陪你征戰沙場,守護左右了。”
說著烏托抽出腰間的彎刀,引頸就刎,場麵甚是悲壯,不由得金軍上下也為這一鐵血男兒動容,心生敬意,佩服萬分。而他身邊僅存的兩三個隨從,也全部如烏托將軍一般,抽出短刀,自刎在烏托將軍身旁,至此這一場在陰謀之下的戰爭就此結束。
經過此役,金軍收獲頗豐,得到各種刀兵,戰馬衣甲無數,並且是全殲了遼軍,對於金軍士氣也是有很大的提高,至此在金軍心中立下了一個信念,遼軍亦不過如此,假以時日遼國的土地也是我大金國的。
且說這一仗下來遼軍全軍覆沒,烏托將軍陣亡,當耶律淑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不禁放聲大哭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而站在一旁的耶律郎也麵露憂愁,傷心之色。他難過的自然不是烏托將軍的陣亡,而是耶律淑音這麼傷心難過,他看著心痛。但是令耶律淑音更為沮喪,更為心傷的不僅僅如此。
此時一份加急文書送至軍前,耶律郎打開文書草草的看了一下,並讓送文書的朝廷使者當著眾將的麵讀了一遍。
“全軍上下謹遵:耶律大石,亂臣賊子,有負聖恩,對於陛下的厚愛,不思報恩,倚仗自己掌控全軍,意欲犯上作亂,舉兵造反,現命耶律郎為大元帥,三軍聽令,隨同耶律郎元帥來京勤王,保我朝萬代基業,誅殺亂臣賊子,匡扶社稷,欽此!”
聽到使者讀完,全軍上下一片愕然,呆立在原地,現在這個局麵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態怎會變成這樣,平日裏大家敬重的大元帥竟變成了亂臣賊子。
耶律淑音更是猶如遭遇晴天霹靂一般,腦袋裏一片空白,如有萬千蚊子在腦中嗡嗡作響,她再也支撐不住了,渾然倒下,幸得耶律郎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將耶律淑音扶住擁入懷裏,看到此刻安靜的躺在自己懷裏的耶律淑音,他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不惜一切代價。
當天夜裏,遼軍上下在耶律郎的帶領下“回京勤王”,誅殺“亂臣賊子”。由於遼軍行走匆忙並且在行軍過程中重在速度,他們對於一些輜重物品通通丟棄,這倒是便宜了金軍,待遼軍走後,金軍前來打掃戰場,滿載而歸。
由於耶律淑音思兄心切,她不待大軍,自己自乘一匹快馬,不辭而別了。得知消息的耶律郎也是親帥本部兵馬,緊隨其後,一則是擔心耶律淑音的安全,二來是他也著急,此事要保證萬無一失,他也怕去的遲了,夜長夢多。也是自烏托將軍率領的本部兵馬全軍覆沒後,現如今全軍上下,除了近些年來耶律郎培養的親信部隊之外,剩餘的都是處於中立的,而耶律大石的親信已經所剩無幾了,因此他才會放心的前往,不怕後方軍隊兵變。
且說那日耶律大石得到皇帝密旨,說是有要事相商,他也沒有多少思慮,帶領著兩三個部下就前去了,進的朝堂之上,還沒等耶律大石開口,就被皇帝的貼身衛隊給綁了,給他安了個犯上作亂,勾結敵國的罪名,下天牢,抄家產。
臣下也是一時住摸不透這位小皇帝的心思,想那耶律大石也算是皇親國戚,一直征戰四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就不分青紅皂白,事情換沒有查清楚,還沒有水落石出之時,就將定南王府給抄了呢。
耶律大石子承父業,世襲定南王,他的父親定南王一生征戰四方,父親死後定南王位耶律大石世襲,他也是朝廷棟梁之才,為國征戰沙場,在朝堂之上威望極高,也在百姓之中很得民心,一時之間,黎民百姓隻知有大元帥,不知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