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蔡京就來到了童勔的府邸,進的府中,隻見童勔的府苑,裝飾的是富麗堂皇,什麼珊瑚翡翠,假山字畫,應有盡有,蔡京不禁感歎道,“童大人,好會享受啊!這府邸簡直就跟皇上的別苑一般無二……”
“蔡大人言過了啊!我們哪能跟皇上相比呢,皇上可是天之驕子,九五之尊,我們怎能跟日月爭輝!”童勔說道。
聽到童勔所言,蔡京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失言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和童大人的府邸相比,我蔡某人的府苑當真是寒舍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蔡大人才高八鬥,寫的一手好字,今日有蔡大人到來,我童某府上才會如此蓬蓽生輝啊!”童勔也是對蔡京一通誇讚。
這二人如此這般,互相誇讚,童勔命下人去燙了一壺酒,又準備了一些下酒菜,將蔡京帶到後堂坐定,二人邊喝酒邊討論著今日朝堂上所發生的一切。
隻聽得,童勔一杯酒下肚,說道,“皇上好生糊塗啊,怎麼能讓蘇陌做征遼的副帥呢,蘇陌勾結外敵,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這次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唉……”
蔡京看到童勔滿腹牢騷,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童勔,微微一笑,說道,“童大人,這你可錯了,皇上是何許人也,你真當皇上在沒有查明真相,就委以蘇陌重任嘛?”
童勔聽到蔡京所言,急忙向蔡京湊了湊,說道,“蔡大人不妨直言,這其中還有何微妙之處!”
“我認為,皇上定然是暗中派人對蘇陌調查了,皇上可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再加上蘇家一門忠烈,是世家望族,皇上估計一直都不相信蘇陌會勾結外敵,再者現在蘇陌被停職軟禁在家,這次皇上重新啟用他,那蘇陌還不感恩戴德,感謝皇恩浩蕩,如此一來,定然是以死報國,倘若這次和遼國交戰,能夠大獲全勝,那麼我朝就有望收複幽雲十六州了,如此一來,我朝前幾任先皇都未能完成的夙願,在當今皇上手裏完成了,這豈不是蓋世之功……”
蔡京說完,端起酒杯和童勔碰了碰,一飲而盡。
童勔聽到蔡京所言,也是恍然大悟,茅塞頓開,說道,“這裏麵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啊!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哪裏哪裏,童大人嚴重了!”蔡京笑著回應道。
“可是讓蘇陌做征遼副帥,我心裏總有不甘!”童勔看著蔡京,麵露愁容說道。
“童大人,此言差矣,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蔡京看向童勔,露出一絲邪笑說道。
聽到蔡京所言,童勔又來了興致,方才蔡京說的是頭頭是道,童勔早已對他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現在聽到蔡京又有不一樣的見解,他急忙湊上前去,問道,“蔡大人就別買關子了,快說與我聽。”
蔡京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童大人你看啊!現在劉俊是主帥,蘇陌隻是一個副帥,而童大人你是樞密使,坐鎮後方,而戰場之上凶險萬分,流血丟了性命,也是在所難免的,誰也保不齊,誰能夠活著去,活著回來,你隻需要如此這般……再這樣……”
說道緊要之處,蔡京附上身子,靠近童勔,在他耳邊說道,聽到蔡京的計策,童勔則是高興的笑了起來,朝著蔡京豎起大拇指,讚歎道,“蔡大人真是足智多謀啊,下官再敬您一杯。”
如此二人坐在一起,密謀著什麼,且說我一直待在家裏,剛剛吃過午飯,小芸在收拾飯桌,我和母親坐在正堂之上,說著閑話,突然聽到一聲高呼,“聖旨到!”
這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該來的終於來了,隻見一名太監,手持聖旨,走進正堂,朗聲說道,“蘇陌還不跪下接旨!”
我和母親以及正堂之內的小芸和小七,我們四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我恭恭敬敬的說道,“罪臣領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罪臣蘇陌觸犯國法,理應問罪,但皇恩浩蕩,命蘇陌為征遼副元帥,協同劉元帥,征討遼國,擇日啟程,欽此!”
“臣領旨謝恩!”
我和母親四人,從地上爬起來,我從那名傳旨太監手裏接過聖旨,問道,“公公,冒昧的問一句,是那個劉元帥?”
那名太監瞪了我一眼,說道,“還能是那個劉元帥,當然是劉俊劉元帥了!”
“哦!公公辛苦啦,坐下喝杯茶吧。”我笑著對那名傳旨太監說道。
“不了,咱家還要回宮複旨呢,蘇大人你好好準備吧,咱家告辭了!”那名太監娘裏娘氣的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這時小七高興著湊上前來,“恭喜少爺,你現在都是副元帥啦!厲害啊……”
“小七,住嘴!這有什麼好恭喜的。”母親冷哼一聲,小七雙手掩嘴,他也不知自己方才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