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目睹老人被黑暗淹沒,就好像是被地獄淹沒。他不禁輕聲低喃:“東域的先生,真有那麼強嗎?”
隨後,軍人迅速離開這裏,一道命令高效地傳入整隻軍隊之中。所有的軍人嚴陣以待,包圍了這座高塔,無數位極具偉力的結界師,則同心協力施展開一道結界裹住了高塔,徹底封死這裏。從此刻起,這座高塔陷入真正意義上的死寂,沒有任何活物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隨時準備動手,家主說,一旦有任何異變,就直接毀掉天荊塔。”軍人命令道。他抬頭看向這座高聳入雲的尖塔,這代表著南域的榮耀,無數年輕人都曾夢寐以求進入這裏為家主效命,但是如今卻不得毀了它。
“畢竟,若是放出裏麵的東西,毀的可不僅僅是天荊塔啊。”
……
高塔頂層裏如高山,如海洋般的燭光,照亮這裏宏大的天穹以及神秘的壁畫。成千上萬支白色蠟燭在一處水麵之上依次點燃,圍成了一個圓,其中心是一根黝黑的柱子。牧先生認得這種儀式,古時,為了暫時封印強大的古妖,就會采用這種特殊的陣法。
將古妖用一根釘子釘死在清柱之上,然後在其周圍畫圓,形成陰陽凝聚天地之勢,將古妖直接封印入這個圓中。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那黝黑的柱子並非是“清柱”,而且這些蠟燭雖然形成了圓,但是他感覺這卻像是在以示祭奠。
牧先生朝水池邊的長桌走了過去,行禮:“家主。”
這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男人,甚至連頭都用兜帽遮住,不過在聯想到其姓氏之後,牧先生也隨之釋然。隻不過他身旁那嬌小的小女孩是怎麼回事?即使對方也用黑袍遮住全身,但是她那股子美依舊遮擋不住,令月色都淪為陪襯。或許她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小姐?
“牧先生……”男人點頭示意,“我知道東域人一向信守承諾,但是此事關乎於我家族的命運。所以為了保險,希望牧先生能夠在這上麵簽字畫押。”
男人遞過去一張紙,上麵寫著重要的條約事項,以及牧先生所需要做的事,但這並不能令這位東域遠道而來的客人感興趣。在草草簽完字後,牧先生問:“家主,我聽說這些異變是由於小姐的力量失控造成的……但是現在,”
男人打斷了他,敷衍地解釋道:“這畢竟是我們家的醜聞,所以有所掩蓋也是正常的。多餘的內容我並不想讓牧先生知道,牧先生隻需要殺死那東西就行了。”
牧先生皺眉:“殺死那東西?”他轉過頭,定眼看清了幽深黑柱所綁著的東西,“沒什麼問題,隻要家主把東西準備好了就可以。”
“沒有什麼問題?難道牧先生……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殺死那東西?”男人在他背後若有深意地問。
牧先生不可能沒注意到這個端倪,雖然自己作為一位東域的先生,有時候會接這樣的活兒。但是要殺死某個東西,那他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因為這世上可沒什麼這男人殺不死的……即使是一隻古妖。
礙於對方的身份,牧先生畢恭畢敬地回答:“既然是家主的命令,那我就奉命執行就是。”
男人一笑,改變了之前的態度,說:“嗬嗬……其實並非是要殺死它。我聽聞牧先生不僅僅擁有先生的力量,同時也專研許多西域禁忌的術式。我想知道,牧先生能夠把他做成容器嗎?”
“容器?”牧先生驚疑。
男人極其肯定地回答:“對,就是容器!我在西域的一些古籍之中了解到,可以把力量存入一個容器之中,供他人使用,我想牧先生在殺死對方之後,把他作成容器。”
牧先生一愣,在短暫的思考後回答:“這可是禁忌啊,足以讓我下十八層地獄。”麵前男人並未多言,隻是伸出了兩根手指……示意自己會為他增加兩倍的報酬。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手筆,即使讓自己去屠妖他也義不容辭。牧先生一改臉色欣然承諾,“沒問題,家主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男人滿意地笑著,隨後將自己身邊的小女孩推出,溫柔地說:“去見他最後一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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