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冷漠地看著水台中央撫琴的女人,她現在已經十六歲,到了出閣的年齡。她來到這裏,是為了代表皇室遍灑恩澤,以示皇恩浩蕩。但最為重要的,她將選擇一位夫婿,作為駙馬。
自從三年前的那一別之後,唐清再也未能見過她,本以為自己會有更加深刻的眷念,可是心中的狂野早已平斷。唐清認清楚了自己當初的荒唐,他不可能愛這種女人,他今天來這裏就是要為了侮辱她,就像那一次她侮辱自己,他要告訴那個女人隻有他才能侮辱她,那些男人無論是誰隻會被他踩在腳下。
他站起身,環顧四周的所有人,很多男人在他的目光之中開始膽怯,沒有人不畏懼這位在邊域廝殺多年的軍人。
“我們東域人尚武,不如這樣……我們以武試以決定明日誰成為公主的衛隊先生,保護公主在東方區遊玩。”唐清的聲音山嶽般沉重,環視眾人,目光之中開始湧現出戰意。看來這消失的三年,唐清已經變成嗜血的儈子手。很多年輕男人因此開始收起狂熱的目光,變得膽怯,開始細細品嚐果盤中的果子,和身邊的女人聊著天掩飾著。
紅衫之下的公主輕笑一聲,起身大聲宣布道:“那就如此吧,我的衛隊還正少一位實力強勁的先生。”
……
墨羲之一直在玩著那些果子,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玉璕央不住胤夫的要求,隻得摸出一個金幣擲在侍從的盤子裏,胤夫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中的錢袋子,打趣道:“你的錢袋真是漂亮,就像一個女人用的似的。”
玉璕尷尬地用手掩住,他總不能說這是柳輕紅的……想到這兒,玉璕狐疑地看著安靜祥和的墨羲之,更是猜不透這個家夥究竟是想幹什麼。
“我賭那個武人……”玉璕話還沒有說出口卻被胤夫攔住。他不悅地說:“若是這樣賭,可就沒了意思。賭博從來都是以小博大,你這樣直接買唐清贏,還不如把這金幣當作侍者的小費。”
玉璕心裏咬著牙,果然人比人氣死人,他掏出這個金幣的心都在抽搐,可是在這貨眼裏居然隻是小費。玉璕瞅著這家夥一臉高深的樣子,笑笑道:“要不,我賭你贏。你可別告訴我,你來這兒隻是瞅瞅熱鬧。”
“贏了,對半分,這樣可以賺一大筆錢,怎麼樣?”玉璕那副市儈的樣子引得胤夫一陣發笑。他掏出錢袋子,輕輕地放在侍者盤著裏,凝視著玉璕:“不……不,相較於當參與者,我更喜歡作為旁觀者。”
他嘴角地微笑讓玉璕感到心寒,而隨後一抹笑聲隨著某道女聲傳來,玉璕下意識地打了一個激靈,他看向墨羲之。她扔出一個錢袋子,說:“我跟。”
胤夫的手突然抓住椅子,瞳孔微微擴大,他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看向中央高台,實則是用餘光上下掃視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對方,而顯然的,對方一直坐在他麵前,可是……簡直就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若不是她開口說完,胤夫根本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你並沒有買誰贏,那麼就由我替你做主,買玉璕贏怎麼樣?”墨羲之有些幸災樂禍,用手抵住想要反抗的玉璕。
胤夫借此回頭注視著對方,心裏不由得更加後怕,他其實本意就是買玉璕贏,而對方這麼說,明顯是看穿了自己。他掩飾著笑道:“玉小姐都這麼說了,就買玉璕贏吧。”他推測這個女孩應該是玉璕的姐姐或者妹妹之類的。
在待侍者走之後,墨羲之鬆開了手,玉璕終於得以喘氣,他憤怒地看向墨羲之,想要質問什麼,可是對方掏出了一個墨色的盒子,輕輕放在桌上,玉璕隻得就此忍著。
唐清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環視眾人,挑釁的味道是那麼血腥。趙宏林看向那個驕傲的男人,心中對他更多了幾分不屑,“死不足惜的莽夫!”
紅女招的侍者魚貫而出,開始有序的疏散貴客們,引領著他們走向二樓,或者三樓,四樓,五樓。中央的一大塊場地空了出來,一位結界師手輕輕一劃,在中央立起一個正方體形的正結界當作臨時的比武場。
“以此為場地,出線者判負。”那個珠簾緊閉著的房間,傳來公主的命令。
趙宏林看向東方區的那幾位公子哥,他們神情淡然,似乎並不想加入這場武試之中,他狐疑地掃視一圈台下的人,發現並為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至此,他也並未故作等待,朝前踏了一步,離開自己的桌子,朝著中央的唐清走去。
打敗一位邊域的將軍,可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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