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城陰沉的臉目光冰冷。
“上等人並沒有被推翻,隻不過增加了更多的上等人,與此同時他們給了下等人更多吃的和喝的。那些拚死守護皇權的老東西在自己握著大量東域資源的時候瞅眼一看,那些暴徒沒有欺負自家皇帝,於是拒絕了西域和南域伸來的手,開心和他們聊天,隻有等那些老骨頭一嗝屁,那就全部見鬼去吧!所以……”
“東域的域製分權而立,想要通過淵樓監督皇室,兩者互相製約,但隱患也隨之而來。”
“嗯,這是強盛東域最大的隱患,很多人眼裏東域的領導者是淵樓而非皇室,信仰是上等人統治最重要的工具。於是他們必須建立自己的信仰,皇室可以通過兩個辦法。”
古風城踱步走,伸出一根手指,道:
“第一,戰爭是最好的催化劑,皇室通過無數的勝利為自己贏得聲望,同時擴大自己的野心,而且他們可以把域內種種自己無法解決的矛盾通通扔到了戰爭這個熔爐之中。舉個簡單的例子,東方區暴亂,那麼上頭隻需要說這是葦原國暗中直視,那麼所有的人就會同仇敵愾,甚至會掏出腰包裏的錢捐給軍隊。他們便可以輕輕鬆鬆平頂暴亂,平且將這源頭完美的指向葦原國。”
“那第二呢?”
“非我族人,滅掉即可。東域乙末年,設立憲法新規:設立貧民區,以界河為線,將未能獲得域證的窮人分割在一個特定的區域內。對此,淵樓全票通過,域內也沒有任何異議。”
“還真是夠荒唐!”墨之後感歎。
“你又不是什麼聖人!”古風城嗤笑。
“一群人就這麼被隔離了出來,幹著最累的活,被剝削,被壓迫;以此獲得東域的保護,皇室不斷地給他們施加痛苦,然後再他們最需要陽光的時候伸出自己的雙手……那樣他們就會感動流涕,絕無生出半點異心。於是這就體現出東域體製下一個更為嚴重的矛盾——先生和普通人之間的身份問題。在東域,並非是先生的普通人其實和貧民區的居民並無什麼區別,先生在東域享有著極大的特權。”
“在現有這樣巨大的團體矛盾壓迫之下,淵樓和東域將麵臨很大的抉擇!東域皇室和淵樓本該是分權而立,但是淵樓這一任的大先生卻是親皇派,權利早就已經出現了**。東域製度的根基——分權而治,著著實實成了一個笑話,而在東域可是有謝東這樣的人存在。所以我敢大膽預測:不出五年,東域肯定會覆滅。”
……
古風城停止了踱步,他挺立著身子,眼睛炯炯有神。看樣子他似乎並沒有準備停下來的意思,在休息片刻之後,他拋出了西域的隱患。
“相對於強盛的東域,我想你對於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西域會更感興趣。”墨之後很是滿意古風城的睿智,示意對方繼續。古風城挽起袖子,說:
“西域的皇權成立於曆史有名的日落之日,那一天,皇權代表了西域,成為了神在世間的代言人,他們控製宗教,而宗教控製信徒。”
“每個人都想毀掉這個世界。”古風城音一轉,突然念出西域一句非常有名的歌詞。墨之後有點跟不上這個家夥的思路,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回應道:“萬物王權沒有永恒。”
古風城哈哈大笑,抽起案板上的刀狠狠插進柱子裏,“西域這個超級帝國,政教合一。他的誕生是因為先知,創見了新的宗教——若拉教。而正是這個新生宗教推翻了西域的舊帝國,並且統一了域內所有的宗教,確定了信仰。他們信奉偉大,且唯一的一位真主——若拉。在先知死去之後,他們確定了由先知的兒子作為他們的領導者,名為——“蒙若”。在第一任的蒙若和第二仁的蒙若擴大西域的版圖之後,他們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西域大帝”,雖然在那之後,發生了變故。但我們必須得承認:由宗教管理著西域,已經崛起成了第三個大域。”
“堅信若拉創造世界,世人皆是受盡苦難的信徒,活在世間就是為了贖罪。”墨之後輕聲說出若拉教的教條。
“說實話,我蠻喜歡這個神學家說的這一套,我們是為了贖罪而生不用法律約束自己,而是從小養成的道德觀念,這是真正的善。可遠比東域那套“大同”理論優秀許多,那些教書先生們如此教自己的學生:誰今天攙扶老人,就給予他一個梨子。”
沉默了許久,墨之後輕聲說:“……這種教育還真令人惡心。”
“連神也會惡心的。”古風城悠悠道。
“西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完美,擁有最多的人口,最強的工業技術,最強的軍力裝備。但即使是這樣,可大陸的格局依舊是三強鼎立。”
古風城舉起手指,解釋道:
“太過於完美也就是無法進化,這是生物鏈的規則。宗教管理西域的信徒,他們選拔人的唯一的標準是你對於神的虔誠。比如說:主教對於年輕貌美女子說,神需要你的虔誠和貞潔,她不會感到任何不適,因為她的長輩也是這麼侍奉神的,自己的貞操是屬於神的,她會脫掉自己的衣服,懇求主教恩賜她。”
“他們一切都是屬於神的,自己隻不過是“人”這樣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