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試館分組區。
這裏的熱鬧不亞於趕集,那些或喜或憂的學生擠在這裏,急迫地等待著自己的分組。而當最新的一組出來之時,這裏猶如煮沸了的開水壺蓋被熱氣衝飛。所有的學生都紛紛驚愕在地,雖然那五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被分在同一個組裏情有可原,但是……那名不經傳的姑娘是什麼鬼?
那貨的出現就像是飯中的老鼠屎,還是熱乎的。或者就是一堆熊裏麵,用來擦屁股的小白兔。
“這……是被拉過去湊數的吧?”無不有人如此驚疑道。
但更像是被拉過去墊底的,墨塵如此想道。
自己雖然不了解名單上的那幾人,但是看眾人的反應也該明了那幾人的實力和地位。不過,好在自家小姐是個楞頭貨,大概對這樣的事也不著道,隻會傻乎乎地笑著說:墨塵,你看,我過了第一輪。
“墨塵,我過了第一輪耶……”某有人在背後欣喜地說道。
墨塵長籲一口氣,似乎是在悲憫上天的不公。
“……真是倒黴,不是嗎?”
並非是墨羲,而是某個令人討厭的家夥。打麵館遇見的第一麵起,墨塵就不喜歡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家夥。
他骨子裏流露而出的傲慢與自負就像是澆在人心底嫉妒的嫩芽,無論你如何掩蓋,但這股子嫉妒終究會長大成蒼天大樹。因為沒人能忍受這樣一個傲慢的家夥在你眼前臭屁,尤其是你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努力追趕,也無法達到他那樣的高度。
寧昊又出現在墨塵跟前,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用無數道線術打招呼,而是活絡地站在了墨塵身邊,一番惋惜的樣子。看樣子,他非常喜歡墨塵,雖然墨塵不怎麼喜歡這個神神叨叨的家夥。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夠忍受呆在這群凡夫俗子身邊的。”
真是獨一無二的搭話開場白,這家夥就差把“我最叼!”這三字貼在自己臉上。
他開口自我介紹道:“寧昊,你可以直呼其名。這是我的丫鬟……”他忽然起疑,左顧右盼,碎碎地念叨著:“咦,我丫鬟呢,我丫鬟怎麼丟了。”
……這,墨塵不由得笑出聲,原來這世上不僅僅隻有他一個倒黴男人。他轉身瞥了瞥自家小姐,她此時正專心致誌地盯著分組的牌子,似乎在盤算著自己該如何從這三個人之中出線。
真是撿了個丫鬟當小姐養,寧昊在感到頭都快炸了!在苦苦尋人無果之後,他不得不辭別墨塵,要是等她自個在這樣迷路下去,估計自己可就找不到她。墨塵樂嗬一笑,巴不得這個家夥滾蛋,趕緊將對方支開。
“墨塵,我過了耶。”她突然神叨叨地開口。
墨塵再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那姑娘,確定是自家那個二貨兮兮的小姐,便轉過頭搭理。忽地,他的手被使勁掐住,墨塵怒了,睜大眼盯著自家那個胡攪蠻纏的小姐,心想這貨為什麼不是那個路癡,直接丟了得了。
“我……過了耶。”這一次,她的聲音低了很多。
墨塵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那塊牌子,然後有條不紊地敘述道:“知道了……但,你接下來也許會苦難很多。周清,我聽人說已經修行到了通境;禾羽織,少見的禾性,證明是一個不處世的家族,應該是非常強。最後一人,王承廷,就算是在所有武試學生也難遇敵手……化域之境。”
少有的,墨塵對她說了那麼多的話。
“但是,隻要我贏了他們三個,就通過武試了,不是嗎?”
墨塵嗬嗬:“你這樣說起來,跟說“我離飛升,就差一個羽化之境一樣”,你的先生境界呢?”
“我們這一派不修行先生之力,所以沒有境界這一說,而是依靠覺醒的玄古之力判定。”
這是第一次,墨羲說出自己的故事。
“玄古?這指你們的先祖?”墨塵疑惑。
“並不是,玄古是一塊石頭。我其實是……”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突然躁動起來,人潮如同海浪般擠了過來……墨塵未能聽清她之後所說的話,但或許是她根本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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