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大早上聽見這樣的聲音真是擾了興致。墨羲之不喜歡這樣的聲音,因為這會讓她產生自己是重刑施虐的女魔鬼這樣的錯覺。
“該死的,你們就不能把鐵烙放在了他傷口上嗎?放在他皮膚表麵就根本不會痛!”她不悅地朝著那行刑的那兩人斥道。
那兩位光膀子的大漢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惶恐地吞了吞口水。他們兩人讀過一些南域和東域的一些故事,比如那位漂亮而有賢惠的公主——趙昭君遠嫁荒蕪的北域,為那裏的蠻夷部落帶去了南域的發達文明,教會那群原始人使用現代工具,水車、紡織、炸藥等……說實話,當他們聽聞貝魯奇皇子能夠娶到這位了不起的公主是極其歡喜的,這是一種莫大的光榮。
幾乎所有西域男人都聽過《蝴蝶夫人》這段劇:一個溫柔的十五歲南域女孩嫁給了西域海軍的一位軍人,她在為自己丈夫生下兩個孩子之後,可自己的丈夫卻因事回玉;但女孩仍不改初衷,終日癡心等待。待三年後自己丈夫回來時,卻帶來了自己在西域的棋子,並且要求帶走與南域女人所生的小孩,女人應允“丈夫”的請求,然後投河自盡。
在他們的幻想之中,南域的女人總會是那麼溫柔婉約,小鳥依人般依靠著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丈夫唯命是從,不會如同西域的女人扯著自己丈夫的頭發嗬斥他不要出去鬼混。當然,這位早就盛名在外的南域公主在他們看來,肯定是若拉長女在凡間的替身。
但是當何塞,也就是這兩人之中那位最高的男子準備迎接這位尊貴的公主,走進貝魯奇公爵的府邸之時;那位公主直接水晶車上跳了下來,像個醉酒的潑婦大聲滿大街喝道:“我的刀呢?你們把我的刀藏在哪裏去了?”
那時,何塞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搞錯了一件什麼事,南域的姑娘可不並不怎麼溫柔婉約。在那之後的三年,他的新主人——從神秘大域而來的墨羲之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讓他明白了,自己並非是西域人所寵愛的卷毛貓,而是一隻來自於南域的鳳鳥。
當然,她也的確如同那些公主一樣為他們帶來了南域特有的文明——叫不出名字的刑具拷問犯人。
那些他從未見過的花式刑具讓何塞的道德遭到譴責之時,同時也不得不對那女人更加敬畏。在這亂世之中,她絕對不會是第一個就會死去之人。而他們的貝魯奇皇子也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女人,而非一瓶好看的南域青瓷。
何塞和他自己的弟弟奧尼本該是作為貝魯奇皇子派來保護自己妻子的侍衛,但是他們兩人卻被那位公主派來幹各種各樣的“髒活”,肮髒到每個禮拜日他們兄弟倆必須到若拉之子那裏懺悔才能獲得心靈上的安寧。
必要的時候,他們會殺人;絕大多數時候他們會利用各種各樣的手段為自己的主人收集她要的情報,不擇手段的。比如他們現在正在拷問的這位若拉之子。他們曾經每個禮拜日都去他那裏懺悔,而如今這位教士卻在不斷地向他們懺悔自己的罪行。
對了,順便一提,這位若拉之子是他們的女主人介紹他們去的。
孌童,強奸,貪汙,與教女私奸……這時候,他們兩兄弟甚至會覺得自己才應該成為若拉之子,飽受若拉的光照,這混蛋該直接投入到十八層地獄,飽受業火之刑。可就算是這樣的罪行吐露並未得到墨羲之的首肯;她又不是來聽你認罪的,這個蛇蠍般的女人要獲得比這更珍貴的情報,以至於她甚至不惜私下把這位若拉之子綁架,然後用自己南域特有的酷刑折磨他。
“動手!”墨羲之似乎厭煩了他們倆的緩慢,再一次冷冽地吩咐道。
見此,何塞心裏念了一聲“願得到若拉的赦宥”之後,便摸出一把刀直接朝著那位教士的胸部劃出一大塊傷口,他的弟弟奧尼也不得不將燒紅了的鐵塊快速地燙在了新鮮的傷口上。再一次地,痛苦的嘶吼聲擾得墨羲之心煩,她不悅地直接走上前,搶過鐵塊,對著那教士說:“我沒耐心聽你的哀嚎聲,現在你隻需要做兩件事,那件東西是不是奧威尼給的?點頭就是,如果搖頭那我就燙瞎你的眼睛,讓你永遠無法感受若拉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