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二師哥的用意,我自然不會再畏畏縮縮。
我一麵為剛才心裏的不健康想法,感到羞恥,一麵大大方方脫掉了外麵衣裳,隻露出跨欄背心和花褲衩子來。
其實隻要有行內人,手把手的幫著指認,那六個穴竅還是很好分辨的。
這六個穴竅分別是:頭頂百彙、胸膛膻中、小腹丹田、腿間會陰、下身龜尾以及脖頸大椎。
從丹田穴竅起,引導體內氣息沿著主脈穴竅運轉,至返回到小腹丹田為止,算是完成一個完整的循環。
這期間,還要牢記總訣,不能緊張、不能刻意,簡單來說,就是全身放鬆,就當自個兒死了。
講解明白過後,耿言又開始著手幫我疏通穴竅,分作:刺、頂、拍、揉、捂五種法門。
刺,自然是銀針刺穴,最短的那根半寸銀針,刺進了我的會陰穴;最長的那根銀針,則刺進了我的丹田穴。
我都有種錯覺,好像那根三寸銀針,從我肚皮直接透過我後背去了。
拔出銀針後,緊接著是頂,耿言手指彎曲,用指節骨依次用力頂我的那六個穴竅。
那家夥給我疼的,後腦勺直冒涼風,我瞪著大眼珠子、絲絲哈哈的,估摸著眼眶子要是張的再大一點兒,我眼珠子都能飛院子外去!
拍,就要舒服多了,就像進到了澡堂子,有搓背師傅在給我捶背似的。
揉,也得勁兒,一通下來,我身子骨好像都輕了二兩。
隻是最後“捂”那道程序,有些尷尬的。
捂我龜尾穴竅時,從耿言巴掌上,便有一股熱乎乎的暖流過來。
我一個沒忍住,duang的一聲,整出個響動靜兒!
這給我尷尬的,都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耿言倒是無所謂,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多想。
等他這一整套程序弄完,我懶洋洋的躺在床鋪上,覺得渾身上下、可舒坦了。
尤其是貫穿那六個穴竅的主脈上,就好像有一根管子把我貫通了似的,嗷嗷得勁兒。
“小師弟,你現在知道,為啥師父和師妹兩個,都不願意教你寧心靜神術了吧?”
耿言一邊兒收拾銀針,一邊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明白了!師姐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不好意思;師父是臉皮兒太薄,怕被屁崩!”
想想就知道,鐵定是這個道理啊!
像師父,他成天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哪兒會幫我幹這雜活兒?
就像剛才,萬一師父正撅頭瓦腚、幫我“捂”龜尾穴竅時,我冷不丁Duang給他來那麼一下?
那不得立馬得把師父崩的灰頭土臉的?他那高人形象,不就瞬間崩蹋了麼?
耿言憨厚笑了笑,“你隻是說對了小半截兒——師父那可不是臉皮薄,而是踢過那一腳後,他身上近一半兒的氣息,就轉到了你身上。”
“師父沒個三天兩天的,可恢複不過來哦!真看不出,師父他老人家,對你可是真好!”
我愣了愣,怎麼都沒想到是這麼個緣故!
感情臨出門時,踢我的那一腳,還是師父故意做的?是對我好?
難怪他踢的那麼準呢!
也指不定他盯著我尾巴根兒,瞄了多老長時間呢!
隻是——不知道二師哥說的“氣息”,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呢?
他說師父給了我一小半兒,我咋沒感覺出來?
不會是……剛才duang的一聲巨響,讓我給浪費了吧?
不過這話我就沒好意思問,免得耿言再嘲笑我,覺得我啥都不懂、像個白癡。
躺了一小會兒,看看時間就快三點鍾了,我跟杏兒又要出發。
我一邊穿著衣裳,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師哥,你跟我說說唄,當初——是誰把寧心靜神術,教給杏兒的?”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小緊張,那點兒鬼鬼祟祟的小心思,隻有我自己才能懂得了。
“嗬——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媳婦兒唄!”耿言說道。
除了杏兒外,山上都是老爺們,而教會這個手段,務必要把六穴竅的位置,記的精準無誤。
沒辦法,耿言隻能讓黃華當做傳話人,中間轉了這麼一道,才讓杏兒學會寧心靜神術。
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杏兒比誰學的都慢,足足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完全掌握其中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