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甩針(2 / 2)

再看看杏兒的表情,雲淡風輕,根本沒有半分焦躁之意,明顯是成竹在胸呢。

嗖——

大耗子滴溜溜的小眼睛轉了轉,突然朝著棺尾撞去。

我知道它的手段,要是真撞上去,十有八*九又能跟上次那樣,詭異的消失。

可它剛有所動作,杏兒已經小手一揚,隻聽“砰”的一聲,勾魂落魄針死死紮進棺尾,陷進去足有板寸深,因為過於用力,針尾還在不停地晃動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響。

不過可惜,這一下,還是被它躲過去了。

它剛才眼看著就要被紮個通透時,卻猛地一翻身,身子倒躍而起,在地上翻了個個兒,朝著棺首跑去。

這會兒就看出杏兒的“牙磨兒”風範了,不緊不慢的跟在大耗子身後,隨手又是一甩。

嘿!奇了怪了!

勾魂落魄針如同會拐彎兒一般,搶先攔在了對方身前。

要不是它無巧不巧的又是一頓身,勾魂落魄針就要貫穿它的兩耳,把它腦瓜子釘死在棺首了。

我正在心裏暗叫一聲可惜,突然間,聽到吱吱吱——

它居然發出極痛苦的聲音來,隨後左繞右拐的、在院子裏轉了好幾個圈兒,這才消失不見。

等我跟上杏兒的步子,來到棺木一側,這才知道為啥大耗子那麼痛苦了!

杏兒第二次甩出的,並不是一針,而是子母連環針!

攔截對方的手段隻是在明裏,暗地裏,第三針已經無聲無息的偷襲過去。

這玩意兒是幾近通靈的境界,本能感應到危險,於是用尾巴一勾,犧牲掉半條尾巴,這才保住了它的小命兒。

至此,它算是真正見識到杏兒的厲害,再不敢嘚兒喝不咬鉤的、在靈堂附近瞎幾把嘚瑟了。

當然,有些話是杏兒事後跟我說起,才讓我明白了整個經過。

當時我是啥門道都沒看出來,隻看到有半截尾巴,被牢牢釘在棺木上,瞅著格外的解氣而已。

我朝杏兒豎了豎大拇指,對她由衷的佩服。

這手段,對付靈物都一個來、一個來的,要是對付大活人,那還不是一釘一個準兒?

難怪以前杏兒敢單獨上山走夜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流氓地痞啥的騷擾過她。

估摸著,要是真把杏兒給惹急了,隨便一針甩出去,準準兒得讓對方的中腿,變成雙節棍不可!

杏兒朝我笑了笑,表情輕鬆了很多,瞅瞅時間,這會兒眼看著就快要到午夜十二點了。

杏兒起身,把散落在院子裏的黃紙片一一撿回。

不過,她沒有理會深陷進棺木裏的勾魂奪魄針。

這些細節,我就不太在意了,我最在乎的,就是杏兒的表情。

她若淡然,我便淡定;她若不淡然,我便淡疼。

我重新坐了下來,開始在腦子裏,構思一些好事兒。

二師哥說過,每次守滿七天孝靈後,師父都會讓我們下山進城,在裏麵快活一天。

耿言所說的快活,當然不是肆無忌憚、為所欲為,而是譬如進澡堂子洗個澡啊,去小飯店搓一頓啊,去大市街(gai)兒給家裏人買些日用品啊,等等。

我越想越是放鬆,身子不由得向後靠了靠,想要習慣性的依在棺尾板子上。

卻沒想到,身子剛剛一動,就碰到了冰涼的一片。

與此同時,我的耳朵裏響起一陣淒慘的女子哭聲。

“還給我——還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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