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向著西南,另一半向著正東,都是急速飄行。
瞬息過後,隻聽得一聲淒叫,從正東方向傳來。
那淒厲叫聲又尖又高,卻隻喊出一半,便戛然而止。
就如同有人正在說話,卻陡然間,被別人擰掉了脖子一般。
片刻之後,兩個半片腰牌,重新飛了回來,聚合在一起,慢慢落在木箱子上,之後再沒了動靜。
我站在原地,沒敢動地方。
我生怕小媳婦它們重新殺回來,又怕這些都是它們布下的陷阱,再等我入套。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我才重新恢複行動,心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愛幾把咋咋滴吧。
看了看時間,剛好淩晨一點鍾。
我先是走到木箱子旁,把腰牌收好。
在臨來之前,師父隻是讓我把腰牌,隨意的掛在木箱子外的小掛鉤上。
誰能想得到,在最終關鍵時刻,還是這腰牌“一拍定乾坤”。
念珠法器,以及我準備的那老些掌雷符籙,都不及這腰牌管用。
可惜,它最終還是裂成了兩半。
不知道在麵對師父時,我怎麼跟他開口解釋了。
收好了腰牌,我下意識的捋起袖子,想要看看手腕子上的傷痕。
低頭這麼一看,我頓時一愣。
臥槽——
怎麼會……少了兩顆?
除了水滴念珠仍在,其餘的兩顆,居然不翼而飛。
哪兒去了?
被黃皮子和小長蟲給捋走了?
本來幹跑了小媳婦它們,我心情挺舒暢的。
結果看到丟了兩粒念珠,我的好心情,瞬間跌落到了穀底。
我在心裏,從小媳婦祖上十八代罵起,直罵到她重孫子那輩,用的全是“三字經”。
我的心在滴血啊!
不管是主毛、幼鱗,還是包裹在外的念珠材質,那都是擁有百年以上道行的。
結果一番後折騰,到底被它們給捋走了。
這可咋整?會不會有啥後遺症?
我跟小媳婦它們之間,是不是仍然留有因果牽引?
我的腦子亂哄哄的,蹲在地上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該咋整。
沒辦法,我隻能不去多想,坐在地上靜等天亮。
也或者,我點子夠背,還能等到小媳婦它們,給我殺個回馬槍吧!
……
從東方露出魚肚白,到紅彤彤太陽出現的那一刻,這段時間可難熬了。
師父說過,陰魂就算再厲害,能幻化萬千景象,它也絕不會幻化出陽光來。
如果真能幻化出太陽,那它就不是陰魂了,它是太陽神!
我從地上一躍而起,心明鏡的知道,我是百分之百,熬過了這一劫難。
我把東西都拾掇明白,想了想,還特意朝著小媳婦的墓穴,吐了一大口吐沫。
媽了巴子的——
世間本無事、傻麅子自擾之。
都怪這小媳婦,從離魂當天,就開始折騰我,一直折騰到昨晚。
這些天,我吃飯都不香,尿尿都容易溜號,一顆心、老是擱那兒懸著。
我讓小媳婦陰魂禍害的,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慢慢走向墓穴左前方的那個淺坑。
“趙文彬,趙文彬……你還在裏麵不?”
我抱著一絲僥幸,衝著那淺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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