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禮咬著牙,被我氣的,說話都可磕巴了。
“算我尿性?你個老雜碎——我特麼還想尿你呢!”我順著他的話說道。
死裏逃生一回,我好像整個人,跟以前都不太一樣了,格外的歡脫放縱。
說幹就幹!
我解開褲子,嘩啦啦——直接呲在了他褲襠上。
手電筒光線一照,那裏黑乎一片,就跟他自個兒尿褲子了似的。
有些奇怪的是,當灑落在他褲子上時,他身上居然冒出一股白煙。
隱隱約約的,還聽到他衣服下,像是有什麼東西碎裂,發出輕微的脆裂之聲。
那會兒我光顧著注意錢禮的表情了,他越是憤懣,我越是舒爽。
我的快樂,都建立在他的憋屈之上。
所以,對於額外的小事兒,我也就沒放在心裏。
“我……我早晚要……要把你挫骨揚灰!”
剛才挨揍時,錢禮好像都沒這會兒升起。
我瞅他的眼睛,好像竄噠出了火星子。
他緊咬著牙,臉上肌肉因為過於用力,而在輕微的抽搐。
他低沉嘶吼的聲音,透露出極強的憤慨,在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他還特意拉長了尾音。
我撇了撇嘴,心說有師父在,你還能折騰出啥幺蛾子來?
從今晚這件事兒,就能看得出來,師父的謀略,比錢禮要勝出一籌。
跟師父相比,錢禮的智商,就像一坨粑粑!
我才不怕你呢。
重新回到院子裏,就看到楚老師跟師父兩個,在輕聲商量著什麼。
看我進來,他們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得水兒,老師現在就要走啦!明早下葬的事兒,可就要麻煩你嘍!”楚老師笑著說道。
我心情頓時沉悶起來,很不舍得她離開。
我朝她搖了搖頭,說道:“不麻煩,不麻煩……這些都是應該的!老師,您安心走好!逢年過節的,我都不會忘記給你燒紙錢!”
楚老師叮囑過後,玲玲又走上前來。
“大哥哥,你可別忘了咱倆的約定呀!十年之後,你一定要找到我哦!”
我點點頭,說道:“一定一定!十年之後,咱們不見不散!”
我這是鐵了心要履行承諾了。
不管是漂洋過海,還是翻山越嶺,我定要在十年後找到玲玲。
她是楚老師的親骨肉,等她下輩子,我可是要好好償還的。
楚老師和玲玲手拉手,慢慢向著院子口走去。
可還沒等出了院子門,楚老師的身影率先黯淡下來。
就如同一團雲霧一般,在微風吹拂下,慢慢散開。
越來越淡,直到最後蹤影全無。
玲玲仰起頭來,不知在看向什麼。
停頓片刻後,她兩隻小手負在身後,蹦蹦跳跳的出了院門。
我怔怔的有些失神。
在她們離開的瞬間,我覺得身上好像掉落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一旦掉落,就別想再找回了。
在我沉默時,師父從裏屋搬出另一張嶄新棺材蓋來,補蓋在楚老師的棺木上。
等用“八鋸子”重新釘好後,師父便領著我和杏兒,進到了楚老師家的大屋兒。
“今晚這些事兒,其實我也不想啊!不過既然發生,我們就得積極去麵對。”
“嘿!掉了腦袋多塊疤,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師父說道。
我暗自點頭,對師父的話深以為然。
管他敵手仇家呢,隻要殺上門來,那就不能慣著他們。
兵來將擋、水來土哢樂(土塊)埋唄,總有招兒應對便是。
美中不足的,我覺得師父說話不夠豪氣。
他應該說:“臥槽——人死卵朝天,咱們怕個**?”
聽聽,這多提氣!
在我歡脫的胡思亂想時,師父輕歎一口氣,旋即話鋒一轉。
“得水兒,正好你和杏兒都在,有些話,我就跟你們說了吧!”
我神色一凜,和杏兒快速對視一眼。
我知道,師父這是要說起正題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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