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還有別的事兒沒?要是沒有,該幹嘛幹嘛去。”
這損貨,別以為家裏趁兩個錢,就想惦記著二丫。
我曾把柳二丫當成老鐵、純哥們,現在她變漂亮了,我更得把她當成親妹子看待。
想要勾上柳二丫,那也得過我這關不是?
杜山炮倒是幹脆,嘿嘿幹笑兩聲,掉頭就走,沒有丁點兒的拖泥帶水。
倒是柳二丫又犯了嘀咕,喃喃自語:“怎麼又碰到他了呢?他這次出現,好像又有些莫名其妙啊!”
我擺擺手,示意別去管他,隨後向付如卿問出心裏的疑惑。
我說:“你剛才說,出道、出黑、出陰這三門,應該團結一致。為啥你要把出馬一門,排除在外呢?”
“難道說——在齊心協力對付髒東西時,他們還能出啥意外?”
一語成讖(),沒想到,還真讓我給蒙對了。
出馬門中子弟,平時匡正祛邪、懲惡揚善,走的也是正大光明的路子。
但在麵對髒東西中的狠茬子時,他們卻很容易臨陣倒戈,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具體來說,這跟他們的修行方式有關。
但凡出馬子弟,在入道前,必定都生過一場大病,還是屬於差點兒死翹翹的那種。
在病中,他們體質虛弱,又機緣巧合,能與成仙成精的靈物相通。
病好後,借助著靈物附身帶來的手段,便能給活人“瞧病”,也就是道中所說:“有了道行”。
出馬子弟家中,供奉的不是佛尊、道尊、聖尊……而是胡、柳、黃、灰、黑等物。
供奉的是誰,自身的道行,就是從誰身上暫借而來。
在應對髒東西時,如果對方是靈物的本家或者嫡係,那他身上的道行立馬就不靈了。
甚至說不準,他們會倒打一耙、讓其他同道吃個暗虧。
“我明白了,你們現在說的,就是請仙兒上身唄!”
“在龍王廟子就有一個啊,挺大個老爺們,每次請仙兒上身時,瞅著都可別扭了。”白小跳插話說道。
他說的這個“出馬人”,是個純純的老爺們。
可在請仙兒上身後,他就會變得極其扭捏。
走起路來,那大胯胯軸子扭的,都快把身子扭散架了。
大家都在背地裏猜測:他請上身的,八成是個女狐仙兒。
我哢了哢眼睛,覺得出馬門中的子弟,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兒?
靠著靈物上身給人瞧病?那不是與虎謀皮麼!
再說了,請仙兒上身後,那姿態也不好看啊。
請個狐仙還行,要是請了個蛇仙兒,是不得在地上爬?
要是請了個刺蝟仙兒,那說不準,腦袋上還得頂個爆炸頭呢。
……
今天一次小聚,再見麵,可就不知道是啥時候了。
我是鐵了心,往後能待在西山腰,那就盡量別回村兒。
一來是付如卿給我的刺激不小,二來大陰年將至,我心裏壓力也是相當的大。
這些父老鄉親,都是打小兒瞅我長大的,但凡能盡一分力,我都不想讓他們出意外。
跟白小跳、柳二丫告別後,我們就往西山腰方向走。
路上,自然又有付如卿相陪,因為馬大仙兒在山上,他正好順道。
媽了巴子的——
這理由充分的,我都想賞他個二踢腳。
剛剛離開村子口,就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在慌裏慌張的朝我們走來。
“咦?齊得龍?你讓狼給攆了咋滴,幹啥這麼慌張?”我率先認出了他,納悶問道。
興許是看到了熟人,等齊得龍跑近兩步後,他的神情放鬆了些。
可他眼睛裏的恐懼,卻沒有完全消失。
“得……得水兒,這可太好了,正巧遇到你們,能幫上忙。”
“快……快去兵墳!我老弟他——被詐屍給纏住啦。”齊得龍猛咽了一口吐沫說道。
啥玩意兒?詐屍?
那是個什麼品種的髒東西?
我頓時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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