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挫一頓,向著白袍客側麵猛撞了過去,用的正是今兒個剛剛練習的貼身靠。
師父常說:水滴石穿、繩鋸木斷。
隻有把基本功打紮實了,在關鍵時刻,才能發揮出驚人的效用。
以前我還不太理解,直到這一刻,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一記貼身靠,看似緩慢實則極快。
連我自個兒都沒想到,居然就能這麼紮紮實實、狠狠撞在白袍客身上。
砰——
這一下撞的極其突然。
尤其是,在我臨近他身前時,對方突然轉過半身。
結果被我沉肩墜肘、切入空門,直接胸口對胸口的,將對方硬撞出三四米開外。
臥槽——
等我倆身形分開後,對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因為從剛才短暫的感受判斷,我撞到的……貌似是個小娘們!
是的,絕對錯不了!
因為在被我撞扁的瞬間,那兩張大餅子,幾乎要貼滿我的整個胸膛。
“咄!”
杏兒猛然喊出一聲“咄”字訣。
小手一甩,十幾張黃標紙折成的小蝴蝶,飄飄灑灑、揚在了半空之中。
這些黃蝴蝶剛一出現,那些枯骨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齊刷刷重新鑽回土裏。
地麵上重獲自由的付如卿,卻沒急著站起身,而是朝著齊得龍、再甩出一根頭發。
下一秒,他和齊得龍雙雙僵持,又出現那種拔河的架勢。
杏兒則是趁勢脫身,轉向和那白袍客對峙。
這一次的攻防轉換看似簡單,實際上極其微妙。
以杏兒應對白袍客,以付如卿應對邪性的齊得龍,我再居中協調,看哪裏不平撞哪裏。
這麼一來,我們仨攻防一體,想要再如先前那樣,打我們個措手不及,那就是做夢了。
“果然是出黑門百年難遇的奇才!小妮子,你的反應也不賴!”
“至於張小狗兒——我呸!我早晚要殺了你!”
興許是看出局勢不對,那白袍客輕聲嘀咕兩句,隨後一閃身,向著遠去跑去,頃刻間便沒了蹤影。
我呆立在當場,回想著白袍客的話,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雖說互相是敵手吧,可你誇了付如卿和杏兒,為啥獨獨罵我是小狗兒?
就因為我把你撞成大餅子了麼?
再仔細回想她說話的聲音,好像有些耳熟的。
白袍女子和黑山貓一同離開後,周圍徹底安靜下來。
就連齊得龍,都重新恢複了正常模樣,神情惶恐的左右張望,似乎沒整明白剛才是咋回事兒。
我和鬼奴終於重新建立了聯係。
來不及多說什麼,我讓鬼奴先去把齊東強弄下來,然後盯著他哥倆,詢問真正緣由。
“就……就是遇到了詐屍啊,然後我就趕緊回村兒,想要找高人求助——”
一股無名暗火,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齊得龍還特麼不肯說真話呢。
我讓鬼奴抓住他胳膊,左右開弓,一口氣扇了十幾個大嘴巴。
等再停下手時,我吩咐鬼奴,懸空把齊得龍拎起,晃晃悠悠、列開架勢要往遠處扔。
我口中威脅道:“你死鴨子繼續給我嘴硬啊!我現在就給你扔大溝裏,非得把你那大黑腚摔成八瓣兒不可!”
連我都能看清這其中的古怪,付如卿和杏兒又何嚐看不出來?
所以任由我這麼折騰嚇唬齊得龍,他們隻是輕歎一聲,卻沒有插手幹預。
興許被我狠收拾過一次後,齊得龍心裏的陰影麵積不小。
我這麼一嚇唬,他抖得就像篩糠。
“我說我說——其實我這麼做,都是被逼的啊!”
“那個藍衣小娘們兒,往我哥倆嘴裏,各喂了一隻小蟲子,又脅迫著我弟留下當作人質。”
“要是不把你們忽悠過來,我們哥倆都得死啊!”齊得龍揉著黑臉說道。
藍衣小娘們兒?
他是說李倩倩?
照這麼推斷下去,剛才那個白袍客……
我哢了哢眼睛,頓時有些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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