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幫我得多，而我能幫到她的，可實在是太少了。
李倩倩朝我拋了個大媚眼兒，輕啟朱唇，吐出幾個字兒。
“賤人就是矯情！”
這給我噎的，站原地，好半天沒說出來話。
“行啦，別發呆啦！我問你幾句話，你如實跟我說便是！”李倩倩打破尷尬說道。
接下來她問的那些，都可沒營養了。
第一句，要是道爺和她，同時掉進水裏，我先救誰？
我想都沒想，張口就說先救李倩倩。
開玩笑呢？
道爺以前閑嘮嗑時就說過，他是屬水耗子的，在水裏遊的可順暢了。
估摸著，道爺要是掉水裏，那就相當於回了趟家。
第二句，要是我娘和她，同時掉進水裏，我先救誰？
雖然是在開玩笑嘮嗑，可我還是很認真的回答：我會先救我娘。
因為她不會遊水。
看著李倩倩臉色變了變，我又趕緊承諾：要是錯失良機，沒能把李倩倩救回來，那我賠死謝罪便是。
我心說：將來才不會那麼巧呢，你倆還能同時掉水裏？
嗯嗯，等有機會看到俺娘，我得鄭重囑咐她，往後千萬別往大河沿兒去。
以免真發生這事兒，那可就操蛋了。
原本以為，李倩倩接下來的問話，還是跟掉河裏有關。
卻沒想到，這小娘們的思維是跳躍性的。
“咯咯咯……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啦！將來要是我和杏兒打了起來，很快就要你死我活的，那你……會幫誰呢？”
“注意：隻能幫一個，不許回答說勸架！”
“你要是誰也不幫，那我倆立馬就要同歸於盡！”
李倩倩緊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
我頭一次卡殼了。
一個是我敬重，而且曾經愛戀過的小師姐。
另一個是曾經舍命救我，又懷了我骨肉的李倩倩。
我……我應該幫誰呢？
——
——
第二天下午，空閑時，我正琢磨著李倩倩的問題。
便在這時，看到老村長領著一個陌生麵孔，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哎呀得水兒，看你在家，我就安心了。”
“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個是旁邊灌木砬子村兒的。”老村長說道。
我心中一凜。
看到那小夥子臉上，掛著既驚恐又著急的神情，我就能斷定出：他村兒裏肯定是出白事兒了。
“你就是守靈門的張得水兒，那可太好了！你趕緊收拾收拾，幫忙過去守個靈吧！”
小夥子簡單跟我握了握手，隨後急促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你先別著急，先把情況簡單和我說一說，等我心裏有譜了，我再決定去不去。”
我這可不是在故意拿把（刁難對方），而是守靈門的規矩太多了。
別看我邁入穏秤境，可在守靈一途來說，這頂多就算剛邁過門檻而已。
我不圖能多賺幾個錢，隻要鄉裏鄉親們平安就好。
要是我接不了這個活兒，我得勸他去西山腰，趕緊找我師父他們。
“哎呀，要不是十萬火急，我能來這裏找你麼？”
“死的那對母女，相當的邪行啊！她們被人剁的稀碎稀碎的！而那些肉塊，卻又板板正正的擺在炕上。”
“你可別推脫，說讓去找你師父啊！俺們早就去過了，你師父他們都忙，都沒有時間啊！”
小夥子相當焦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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