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給他扒拉一邊兒去。
幹啥玩意兒?
挺大個老爺們,跟我湊這麼近乎幹個啥?
杜強委屈的癟了癟嘴,想讓我透個準話,幫他揪出凶手,替他報仇。
他嘚啵了好半天,我死活沒同意。
還是那句老話:規矩!
守靈門規定:和髒東西打交道,千萬不可提前允諾。
就算心裏覺得百分之百能辦成,那都不行。
放個屁都容易崩出屎星子呢,這世上啥意外不會出現?
對陰魂做出承諾,一旦出現紕漏,後果是很麻煩,甚至是很嚴重的。
興許是終於覺察出,我態度相當的堅決,杜強這才歎了口氣,講起他的死因來。
那天清晨四點左右,杜強便趕著馬車,打算進縣城采辦婚慶物事。
他和他對象已經過了小禮兒(訂婚),訂下的婚期,就在四月上旬。
最近天氣連陰,眼瞅著晴天是指望不上了,隻能趕早不趕晚。
等到新婚過後,小兩口著急忙慌的,就要準備開春耕地、播種了。
一路趕著馬車來到後山,杜強始終處於興奮狀態。
想想也是,他那破玩意兒,都憋屈了二十多年了,眼瞅著就能展翅高飛。
不管換做哪個老爺們,能不興奮?
可剛到後山的那個三岔路口,杜強就興奮不起來了。
他察覺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阿嚏——當時我就這樣,連打了三個噴嚏。”
“我左眼皮還啪啪亂跳,跳的我心焦磨爛的。”
“同時,俺家那棗紅馬也停在三岔路口,死活不肯往前挪步啊。”杜強說道。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那些沒用的。
我又不是在聽評書,你跟我描述那麼具體幹個**?
不過忽略掉杜強的異常感覺,那棗紅馬的反應,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一般的馬兒,在膝蓋下麵都各有一撮黑色的馬毛,看著很是紮眼。
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那撮黑毛很像眼睛。
村兒裏的老人常說:那就是馬兒的夜眼,能看見髒東西。
要是它不肯趕路,趕車人千萬不能催促,否則很容易鬧出人命的。
“對了,你們村兒不是另有一道溜光大道通往縣城麼?你非得走後山的山道幹啥?”我問道。
最開始提起後山時,我便多了個心眼,嚐試著把他的死和小裴聯係起來。
兩人都死於後山?
這裏麵能沒個蹊蹺?
“哎——還不是我貪圖走近道嘛?走後山那條山路,一來一去的,能節省一個多小時呢。”杜強解釋道。
那三岔路口,一條通往縣城,一條通往小裴死去的山洞,最後一條直通灌木砬子。
棗紅馬站在路口上,卻死活不肯走了。
杜強急著采辦東西啊,於是也沒多想,啪啪幾鞭子下去,硬逼著棗紅馬甩開蹄子。
這會兒,平時乖巧的棗紅馬,就顯得格外異常了。
它居然東繞西繞的,像是在刻意避開什麼。
不僅如此,它奔跑的速度還賊啦快,偶爾仰脖子嘶鳴兩聲,聲音裏卻透著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杜強也沒多想,還以為棗紅馬是突然驚到了,拉緊了韁繩,想要暫時停下馬車。
便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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