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說定。
晚上六點來鍾,我領著指頭幫的小弟,浩浩湯湯、向著南椴木出發。
這次跟著我過來的,有一百來號兄弟。
前麵坐滿了四輛大解放車,跟著七八輛小轎車。
臨近南椴木後,就都提前下車,分散向著南椴木包抄過去。
在通往村子的各個路口,我都安排人手把守著,一旦有煉屍門、排屍門的子弟經過,鐵定能把他們逮個正著。
至於他們會不會像前兩次似的,一言不合、就想法自殺,那就要看天意了。
“八哥,你不是說好你來帶隊麼?這咋還讓我冒充指頭幫的老大?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啊!”聽到我的臨時安排後,三哥納悶問道。
我是冷不丁想了起來,要是我氣勢洶洶的領人過來,興許耿財他們能猜到一些端倪。
莫不如我就躲在幕後,也充當一回幕後黑手。
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勁兒,我再露麵不遲。
我說你不用多想,要是有警察出現,我肯定站出來承擔,其他的,你聽安排就成!
片刻後,在一名小弟領路下,一行人摸到了耿言家的小院兒裏。
不等我多做吩咐,他們在門口外圍成個扇形,就等著裏麵出來人,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了。
我擔心白小跳遇到危險,沒讓他跟著進來,讓他在不遠處盯望這裏。
萬一發現什麼不對路的苗頭,他可以隨時和村外把守的兄弟們聯係,增派人手等。
“哎呀媽呀,我說這些大兄弟啊,你們這麼多們來俺家幹啥?”
剛剛布好陣型,就聽到房門輕響,黃華抱著個孩子從裏麵出來,滿臉驚詫的說道。
她視線在我身前掃過,隻是做了短暫停留,就轉向了別處。
很明顯,我的千幻麵具相當的管用,就連黃華這個老熟人,都沒認出我來。
“幹啥?那個叫耿財的,是不是跟個老王八似的躲在裏麵?”
“我數三個數,他要是不出來,老子非得把他腿打折、毛拔淨,套上麻袋沉大江!”
三哥常年混社會,一開口就跟正常人不一樣,咋咋呼呼中,帶著種欠揍的蠻橫氣勢。
按照我的猜測,耿財應該相當生氣,而後不等見到他人影,就飛出個苞米粒啥的,給三哥一個狠狠教訓。
結果……我想多了!
三哥話音剛落,耿財、耿言兄弟倆,慢悠悠出了屋。
耿財一直走到三哥麵前,距離他不到半米了,這才停了下來。
“哥們,我就是鄉裏婦女主任耿財。怎麼?咱們以前有過節?”耿財不卑不亢的問道。
“過節?過你大爺啊!我……嗷——”
按照預定計劃,三哥不分青紅皂白的開始發飆,而後就要群起而毆之。
卻沒想到,他剛剛抬起手來,倏然間耿財身形一撞一退,已經重新回到了原地。
三哥的身子,卻像是個小炮彈一般,刷的一下飛了出去。
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院子裏的柴禾垛上。
上半身插進去一小半,撅頭瓦腚的還在亂舞著手腳,不過嘴巴被堵,想叫喚是不可能了。
我眯了眯眼睛。
這耿財果然有血性啊!
被這麼多人圍著,他還能搶先動手?
他分明是以為指頭幫裏沒高人呢。
“艸,他膽兒咋那麼大呢?”
“掏出來,都掏出來……”
“尼瑪德,今天讓你明白啥叫真正的凶殘!”
……
一陣淩亂叫囂,其餘人手忙腳亂的掏出獵槍,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指向耿財等四人。
這下黃華的臉色可就變了,不再像剛才那麼淡定,摟著孩子的兩手在輕微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