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調用獵言狩語,不過是試探而已。
我在探查那些道場的具體分布位置。
那些派遣出的陰魂,對道場的感應不夠靈敏。
甚至有些道場周圍,帶有恐怖的道法氣息,讓陰魂難以接近。
隻有攜帶陰煞氣息的道法小箭,才能真正刺探出道場的虛實。
這些天,為了把獵言狩語布置的更多、更廣泛,霍飛娥、屍皇和鬼奴都讓給累夠嗆。
我是把女的當男的用,把男的當牲口用,真是鐵了心,要幹成這件大事兒。
而現在,就是我收獲碩果的時刻了。
在臨近不同道場時,那些小箭前端的破甲符籙最先炸開,將道場外圍的防護破開小小的縫隙。
之後,弱水符籙借助暴雨之勢,猛然炸裂開來。
擴散激射的水滴看似柔弱,可瞬間的爆發衝蕩,不亞於一根小型雷管的炸裂。
道場防護的縫隙,被撐開的更大。
隨後那些漫天的小箭,便順著這些縫隙硬鑽了進去。
我聽不到小箭爆炸、撕裂道場的聲音,但我能清晰感應到,縣城周圍的陰煞氣息,在急劇的減少著。
似乎為了維係道場的正常運轉,那些留存世間的陰煞氣息,都被抽了回去。
龍王廟子的絕殺之地,磚廠裏隱藏的樊籠道場,某些藏在極偏僻山脈裏的極陰之地……
隨著小箭潮水一般的射殺,終於土崩瓦解。
坍塌下來的地麵,露出巨大的豁口,而後在暴雨衝刷下,有大量的泥漿滑落進去,變成蓄滿泥水的深坑。
有的地方,樹林成片的倒下,一些藏在暗處的陰物,夾著尾巴驚慌逃竄。
在它們看來,道場發生的這一切,不亞於——天塌了!
……
整整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獵言狩語的小箭終於安靜下來。
不管是炸的粉碎,還是保存完整,它們都完成了既定的目標。
除了兵墳附近的地宮回廊以外,所有被發現的道場,都徹底被我毀掉。
這一次,我動用了不知幾萬隻小箭,又耗費掉屍皇大半的屍氣,以及霍飛娥一半兒的陰煞氣息。
“艾瑪——這暴雨咋說停就停呢?真是奇了怪了!”
“喂,什麼?縣城大堤決口了?臥槽——你們趕緊跑啊,都火燒褲衩了,你還有工夫給我打電話?你個敗家娘們……”
“對了,別忘了把洗頭房的錢拿著,喂……喂……你特麼別掛我電話啊!”
鬼奴正好飄蕩在白小跳的轎車附近,所以他在車裏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我的眼裏。
白小跳說的沒錯。
在那些道場被炸毀的瞬間,狂落不止的暴雨,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
遮蔽在天上的陰雲,如同遇到了極其猛烈的狂風,頃刻間散的無影無蹤。
大彪月亮斜掛在夜空中,散發出皎白的光芒。
周圍繁星點點,如同有人在調皮的眨著眼睛……
我沒工夫欣賞這些異相,心裏在琢磨著白小跳的話。
剛才白小跳在接電話時,說到縣城的護城大堤決了口。
我們縣城是個小盆地,地勢相當的低窪,全靠四周修建的護城大堤,把葵發河水攔截在外。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鍾,很多人正在睡夢之中。
這要是大量的河水倒灌進來,那縣城得死多少人啊?
想到這些,我炸毀道場的喜悅,立即被衝的七零八落的。
我還高興呢?
我都想哭!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