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言的兩手兩腳瞬間失控。
他的兩隻手臂哆哆嗦嗦、用力的向上甩著。
兩條腿像是方便麵一樣,一浪接一浪的抖著,就如同扭秧歌扭到了抽!
傳遞過去的雷霆氣息,在封印住耿言的膻中、丹田、百彙等主竅後,多餘的氣息開始在他體內四下亂竄。
他的身上時不時冒出一陣電光。
外層的衣服早就被烤焦,輕輕一抖,便有大片的衣衫掉落下來,露出他精壯軀幹外的汗毛。
原本如同黑針一樣的汗毛,現在全讓我給燙成了卷發,尖梢彎曲下來,就像被毒太陽烤蔫的莊稼苗。
一招鮮、吃遍天!
我仍是使用同樣的計謀,示敵以弱,而後出其不意的施展出雷霆手段。
那些繞到耿言後背的雷電,能以最不可思議的方式,對他造成巨大傷害。
如果是正麵攻殺,且不說耿言對我時刻提防,單說他布置在體表的那層道行防護,我恐怕都不容易攻破進去。
我左手順勢一推,將他手裏的勾魂落魄針反推回去,正對準他的心窩口。
右手衣袖一抖,殺戮刀割著衣衫,殺意凜然的殺戮氣息,便如決堤的江河一般,澎湃爆發出來。
我和耿言的身勢驟然逆轉。
我橫刀頂在了他的身前。
“認輸麼?”
我淡淡問道。
他是我的同學,也曾是我的二師哥。
然而現在我眼裏看到的,隻是個殺害師父、卻嫁禍給我的奸詐小人。
當我還是個小農民時,我連殺隻雞都不敢,都要等到俺爹娘燉好了雞肉後,才敢睜開眼睛吃的噴香。
那會兒我唯一敢殺的,就是蚊子、綠豆蠅以及小咬(北方夏天常見的一種小飛蟲,咬人癢,身上起包)。
現在他再試試?
如果耿言真鐵了心當好漢,我絕不介意在他脖子上一抹,立馬讓他到下麵玩兒去。
“認……認輸!願賭服輸!”
耿言回答的倒是夠爽快,似乎都沒怎麼思索。
我點點頭,“按照約定,你趕緊告訴我一個秘密:守靈門原來的掌門劉雲飛,他是……怎麼死的?”
從我收集來的種種線索表明:師父是被耿言偷襲而死。
不過這裏麵,還留有很多的疑點。
第一,耿言為啥要冒充我?
他是想讓我背負殺害師父的罪名麼?
如果是這樣,耿言為啥雷聲大、雨點小,事後又不傳出號令、讓道門子弟追殺我了呢?
第二,師父被偷襲時,守靈門的其他子弟在幹嘛?
正屋和東、西廂房的距離並不遠,而道門子弟耳聰目明,五官感應遠超過常人。
這事兒我問過杏兒,她說事發當天,她正巧有事情下了山。
可除了她之外,包括那正在內的其他師弟們呢?
師父和耿言在正屋裏劈啪打鬥,發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全都沒聽見?
第三,我“走神”時,親眼見到耿言進入到了師父的密室裏。
既然如此,那耿言肯定能看到棺木上的那本《靈棺語論》。
可我剛才在地麵上試探他時,為啥他會流露出迷惘的眼神?
他是真在懵圈,還是故意裝給我看?
最後一個疑點:就算耿言害死了師父,他為啥要把這天大的秘密,說給煉屍門的掌門聽?
他是生怕知道的人不夠多,鬧騰的動靜不夠大麼?
以耿言謹慎的性子來說,他絕不應該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