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問話時,耿言曾有一刹那的慌神。
隻是頓了頓,耿言便迅速冷靜下來,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原來,你就是我小師弟,張得水!”
我哢了哢眼睛。
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句話問完,居然讓耿言猜到了我的身份。
興許,是想探查這個秘密時,我眼神裏有焦躁的情緒流露?
當然也有可能,他是在試探我!
我搖搖頭,含糊其辭說道:“你別管我是誰!趕緊說,劉雲飛是怎麼死的?你要是膽敢撒謊,毒焱誓立馬發作,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其實都不用我提醒,耿言已經想起這茬來。
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又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半天,似乎想在我身上,尋找出“張得水”的影子來。
末了,耿言輕歎一聲,說道:“我雖然不及師父,可為了今晚的行動,我特意找人做了十二次推演,結果注定,我會從指頭幫這裏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終究還是一場空啊!”
“也罷,既然你想知道這個秘密,我就成全了你。”
耿言說的十二次推演,自然是指出動人馬、對付指頭幫的事兒。
可惜,秋銘不惜代價,將耿言的這些推演,盡數變成她謀劃中的棋子。
機關算盡,終究還是秋銘技高一籌。
想到這些,我心裏莫名一陣抽搐。
深呼吸一口氣,我強行壓下這些負麵情緒,打算聽耿言怎麼說。
我萬萬沒想到,他接下來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愣在當場。
“我師父他……他沒死!”耿言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張了張嘴,“你胡說”這三個字,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
為了驗證師父的狀況,我特意去了一趟西山腰。
我親眼看到師父的心窩口上,插著一把剔骨刀,無論材質還是形狀,都和我現在用的殺戮刀,以及李倩倩的武器相仿。
此外,道行氣息感應下,師父的體內已經沒了任何生機。
五官感應可能會出錯,但道行氣息感應,絕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因為活人體內的生機,與死人身上的死寂氣息,對道門子弟來說最為敏感。
“嘿嘿……有毒焱誓的誓約,你還擔心我在說假話?”
“不管你是不是張得水,我都要接著和你說:到現在為止,我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師父的安排。他通過不同陰魂之口,向我傳遞出一個個號令,這才有了守靈門後續的那些行動。”
“否則,你以為我一個普通的守靈門子弟,就有那麼大的能量,調的動三屍門子弟?”耿言冷笑一聲說道。
我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不過有一點萬分的確定:耿言沒有說假話。
毒焱誓發作極快,如果他有半句假話,那這會兒工夫,毒焱誓的蝕骨之痛,早就在他身上發作了。
隻是……這怎麼可能呢?
一個真真切切的死人,還能突然間複活?
當我想到這個思路,心裏驟然一抖。
一個大膽而且極為荒唐的念頭,在我心底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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