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銘”顯得有些不耐煩,拎著小布包的小手背在身後,輕輕扭動了兩下腰肢。
“哼呀,還躺在那裏裝死狗是吧?我那沒正行的老爹,辛辛苦苦把指鋒體術傳給你,就是讓你裝死狗麼?”
這話可真管用。
侯楠身子劇烈一震,旋即睜開了眼睛。
再看向“秋銘”時,他緊咬著下嘴唇。
因為過於用力,嘴唇上很快浮現出一些血絲。
侯楠受傷過重,又被乎爾巴用了某些藥物,所以他不能開口說話。
不過他的態度已經相當的明顯。
他沒有忘記那高人的話,自然連選擇的資格都沒有。
他隻能安心接受治療,完好如初,而後貼身保護著“秋銘”。
哪怕……這個女孩兒,不再是當初的她!
“哎,你這人也真是的,好好和你說話,你偏不聽,非得對你凶巴巴的才管用。”
“你呀,就是太自卑啦!又總活在過去的陰影裏!”
“你親娘慘死,可凶手卻是你親爹,這事兒雖然有夠狗血的,不過你是個褲襠帶把的老爺們,咋都得堅強不是?你要是娘娘嘰嘰的,那莫不如哢嚓一下,讓我把你變成錢禮算了。”
不知道“秋銘”是出於什麼心理,她反倒幫著我,安慰起侯楠來。
講真,她安慰人的話,聽著都可刺耳了,把侯楠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又時不時的揭一揭侯楠的老底兒。
就這幾句話的工夫,我瞅侯楠被刺激的,好像快要翻白眼了。
我趕緊朝“秋銘”擺擺手,讓她閉嘴。
難題解決,剩下的就都交給乎爾巴。
等他給侯楠動完手術、換過了那截脊柱,我再來幫他引入大量道行氣息。
……
另一間安靜的房間裏。
隻有我和“秋銘”兩個。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往後,我是該管你叫秋銘呢,還是叫小黑妞?”
“秋銘”黑黝黝的小臉蛋,頓時變得更黑,她不高興的瞪了我一眼。
“什麼小黑妞?你怎麼說的那麼難聽?我哪兒黑了?哪兒黑了?”
秋銘用力挺了挺她的小胸脯:“至於名字嘛……往後就管我叫秋銘吧,反正身體是現成的,名字也是現成的,那就繼續匹配好了!”秋銘說道。
我點點頭,不再跟她繞彎子,直奔主題說道:“你剛才幫我勸侯楠,這事兒我得感謝你。隻是……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你會一直跟我站在一個陣營裏,還是要另謀出路?”
錢禮曾經說過,現在的秋銘,跳出五行外,不在陰陽中,屬於極度危險的邪祟。
我從她身上,雖然感受不到危險,不過我信錢禮的話。
她如果想離開我,單獨在外闖蕩,我是很不放心的。
誰知道她會玩兒廢多少人?
“感謝我?這個倒是不用。讓侯楠完全恢複過來,我身邊就相當於多了個狗腿子。嘻嘻……有他這麼個聽話的小奴隸,可比養活一隻小寵物強得多呢。”
“至於將來的打算嘛……當然是:你走到哪裏,我跟到哪裏啦!”
“除非你斷掉那些因緣線,我就永遠永遠不再纏著你!”
我皺了皺眉頭。
秋銘說的這些話,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她根本沒把侯楠當成正常的道門子弟,說好聽點兒,隻是把他當成了個小跟班。
她隻是想利用侯楠!
而且從她說話的語氣上判斷,她根本就不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