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閔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酵很快就呈了倒了半邊天的狀態。
股票暴跌。
合作人紛紛撤資,就連公司裏的員工還有的遞交了辭職信息。
簡易生很是不明白秦閔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秦總,你別再袖手旁觀了好不好?現在我隻需要調查出那個本意的來處,再把林家周家和秦家的恩怨翻個底朝天當然是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的好不好?”
他是真想不明白。
簡易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本來是要一口氣喝下去的,後來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啊,他麵色複雜道,“這是什麼?”
秦閔波瀾不驚:“不是茶水,是糖水。”
還是紅糖水。
還是溫熱的。
簡易生扶額長歎了一口氣,半晌又幽幽的道:“大小姐月事來了?”
秦閔依舊不動聲色:“嗯。”
簡易生四處環顧了一圈終於還是微微皺起了眉,“不過我從昨天起,那件事發生後就沒有再看到大小姐了,大小姐人去了哪裏?”
秦閔動作微怔。
片刻後抬眼看他,眸子遞盡是冷然和脅迫,看的簡易生一陣懵懂,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和臉,也沒察覺到自己的這話是哪裏說錯了的。
“秦總……你那麼看我是為什麼?”
秦閔感覺一口堵了一口氣,他清楚這件事如果沒有林木木的參與攪和的顧慮,單獨鍾楚的一篇言論和周家在後麵的煽風點火是根本沒什麼的,不過……
他卻總是在想,過於林木木隻是一時想不明白想不透而已,或許她很快就會想明白然後挺身而出力爭真相。
不過兩天了她也沒來。
紅糖水熱了又涼,倒了換新的,她卻依舊沒來。
簡易生是何等八麵玲瓏的人,又是從小和秦閔一處長大的,也熟知秦閔和林木木的這一場糾葛的事,他嘖了聲當下就明白了個七八。
“這事……大小姐參與了?”
秦閔輕飄飄的看他一眼,隻一眼就看的簡易生渾身發毛,即便是渾身發毛他卻是也覺得心裏憤憤不平:“秦總,這事你居然也能忍下去嗎?你知不知道如果流言出來了你不立刻把這件事壓下去,這件事就會牽扯出更多的流言蜚語,到時候壓下去就不容易了!”
秦閔怎麼會不懂這道理?他就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才坐上的這個位置,也讓林家做上了這個位置,他清楚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清楚那種小心翼翼的生活。
他放下杯子輕輕的敲打著桌子,半晌才輕聲道:“這事沒辦法處理。”
“怎麼可能?”簡易生一聽就炸了毛,“你就把這林家秦家和周家的事完全捅破了,這李澤的事和大小姐的事,還有你靠女人上位的流言自然什麼都得噤聲!”
秦閔依舊雲淡風輕:“那林木木呢?”
簡易生感覺自己的嗓子被誰給堵住了,一口老血橫在嗓子眼,咳不出來咽不下去。
他恨恨的道:“雖然我是知道大小姐的為人的,但是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她不是小孩子了,還日日胳膊肘往外拐的去幫別的男人力證什麼叫公平公正,我……如果我是秦總的話……”
“你會怎樣?”
會怎樣?
簡易生是個直來直往的人,雖然偶爾會特別不著調,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一本正經的。
而他正經起來也就是格外狠戾之時了。
這麼多年的摸爬滾打,也給了他一幅對所有對他不利的人養出了鐵石心腸。
“我要是秦總的話,現在就火速解決了這件事情,然後把大小姐拉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就地正法了。如果她還是心心念念著別人,那就把她囚禁起來,讓她隻能看著我,睡著夢到我,醒著看著我,我就這麼逼她,直到她眼睛裏心底隻能放下我。”
這個辦法按理來說是還不錯的。
隻是……
秦閔皺眉道:“她會恨我。”
簡易生冷哼,他現在真的為秦閔感覺到深深的不值,他是和秦閔一同長大的,秦閔所遇到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可就是一清二楚才會為他感覺到是那麼的不值當。
良久,心裏堵的像是有一塊磚頭。
他冷哼道:“反正現在大小姐愛的也不是你,她恨不恨你又有什麼關係?秦總,你這算是雷厲風行鐵石心腸的老人了,總不能還這麼一直對她包容隱忍下去吧?”
可是隱忍又能怎麼辦?
他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已經習慣了。
秦閔對於簡易生給的建議的意見是,一棍子打出去,“出去,這件事由我來處理,你不用管了。”
簡易生出來看著外麵形形色色的人,長歎了一口氣,看到了電梯門口的陳慕華,她提著一份外賣走過來,看到他後便小跑了過來:“阿閔在裏麵嗎?”
“嗯。”
“他吃飯了嗎?”
簡易生想了想:“他在喝紅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