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蠱術。”他用法將小鬼全都彈了回去。
失淵千裏沒有殺他們，而是將它們全都封在了牆壁裏。
這些小鬼渾身都散發著魔的氣息，想必是魔界人所為。
想到魔族，他想起封鵲。
封鵲現在在異居，可是沒有要事，他是絕對不會踏足魔域的，隻是每每他想起封鵲，都不知她過的怎樣，過得好不好，那裏有沒有她喜歡的杏花，有沒有她喜歡吃的食物。
異居的晝夜溫差很大，因為夜間異居活火山口噴出的火焰全都會熄滅，他擔心封鵲會不會適應不了那裏的氣候。
“丫頭，你還好嗎。”
他又自顧自地言語起來。
他從白龍口去了奈何橋，孟婆還在熬著湯，他端起了碗。
“冥君，這……”孟婆感受到了動靜道。
失淵千裏卻沒回答。
端起碗一飲而盡。
卻是無效。
他嚐試了千萬次飲下孟婆湯，但似乎這對所有鬼族人都是無效的。
也正應了那句話，即使飲下千萬次，他也無法忘記那些事。
49.悄然露情
封鵲自打離開了仙族，沐玄風就整日裏沒什麼事可做，也就賞賞花，偶爾去神族討教一番，剩下的就是看看自己的那六個弟子。
竹襄柔成日裏跟著沐玄風轉悠，也不做功課，也不出遠門。
沐玄風事實上不很喜歡別人一直在他身邊沒有距離地呆著，除了封鵲。
“柔兒，你無事嗎。”沐玄風坐在荷花池旁拿著魚食投進去了些許。
她搖了搖頭。
“仙尊，我就想陪著你。”竹襄柔道，看著池中的魚兒遊來遊去。
沐玄風沒接她的話，隻是自顧自地喂著魚兒。
“你在這裏多久了？”沐玄風突然停下動作。
“七年六個月零三天，仙尊。”
沐玄風默了半晌。
才笑了二聲。
“怎麼能記得如此清楚。”他打趣道。
“陪在仙尊身邊的每一天，我都珍惜。”竹襄柔扯了扯身旁樹上的葉子。
“換成誰，怎有這樣的福氣。”她說。
沐玄風卻走近她拍了下肩，垂眸抿了下唇。
“話不能這麼說。”他道。
“世人皆有這種福氣，隻是看有沒有緣分了。”沐玄風將整把魚食投到池中。
竹襄柔卻咽了下話，停頓半刻。
“仙尊，我們之間是否有緣分？”她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問出這樣的話，沐玄風聽後先是愣了愣，隨後皺了皺眉。
他竟不知如何應答。
“怎麼這麼問。”
“仙尊，我……”竹襄柔欲言又止。
“陪伴您這麼多年，是否有緣分？”竹襄柔又重複了一遍問題，沐玄風這才答道。
“有吧。”他說。
“相伴即是一種緣分。”
竹襄柔點了點頭，表情卻不大自然，似乎是有想說的話，卻又不知如何說出口。
沐玄風從她手中拿走被她撕拽的支離破碎的葉片。
“柔兒。”他說。
“你怎麼了。”
沐玄風一早就看出來竹襄柔今天的狀態有些不大對勁。
竹襄柔隻是搖頭。
“沒什麼。”她言。
“仙尊，沒什麼。”
沐玄風轉身欲回去，卻又被竹襄柔叫住了。
“仙尊……”
“仙尊，請等等。”
沐玄風回頭。
“什麼事？”他似乎有些受夠了這種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