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你這是咋了?”香玉嚇了一跳,切菜的刀差點招呼到手指頭上。
隻見香蘭前胸都被茶水打濕,手上也是紅紅的,看樣子是燙著了。
香蘭一來就撲到三嬤嬤懷裏哭個不停,“娘,咱們家去吧,這裏我不想呆了。”
三嬤嬤心疼地拿大襟上別的帕子給她擦著身上的濕水,問:“咋了,你這是咋了?”
香蘭嗚嗚大哭,“娘,他們欺負人,在那們多人麵前潑我茶水,還,還動手……,嗚嗚,我不活了!”
“誰!哪個天打五雷劈的?”三嬤嬤厲聲道,“是不是看你哥沒來看咱家的人好欺負?”
東屋裏的人也就是三嬤嬤娘倆跟徐氏娘仨,小李氏剛才出去就沒回來。
香蘭也敢說實話,嗚咽道:“是,是劉家的劉石頭,我給他倒茶水,他竟然手抖地全倒在了我身上,滾燙的開水呀。還,還用手給我擦,我這,我這裏……嗚嗚,我沒臉見人了,娘啊。”
香玉聽得也是滿頭汗,劉石頭是這樣的人嗎?直覺不是,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香蘭姐,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有人推了劉石頭一下這才……。”
“我哪裏知道呀,隻看到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我擦……嗚嗚!”香蘭一個勁地哭,沒多時好看的眼睛便腫成了桃子,整個人都虛脫了。
香玉可憐她的遭遇,不用說是掉進了老香家人的陷阱了,香雪這婚是退定了。隻是為何還要拉無辜人下手,這實在不地道。
她偷偷地將空間靈泉水倒了半碗,又分出了一半用細棉布打濕,輕輕地擦著香蘭的手。並將另半碗靈泉水加熱水混合後遞給了香蘭。
“香蘭姐,喝點水歇歇,這事兒咱們沒完。尋死覓活那是不對的,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若是劉石頭是這樣的人的話我們決饒不了他。”
三嬤嬤也道:“就是,敢欺負我閨女,饒不了他!蘭兒呀,喝口水,好好想想。”
香蘭這才將靈泉水喝了進去,沒多時便將情緒穩定了,被燙的地方也不疼了,甚至恢複了原樣。
她驚奇地看著香玉,“香玉,這,這是……。”
香玉微微搖頭,並衝著她眨眨眼,“香蘭姐,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坐下,咱今兒個就不出東屋門了。等著劉石頭來賠不是!”
“嗯。”香蘭的情緒剛穩定,點了頭後就又落了淚。
三嬤嬤心中也有股惡氣出不來,將手裏的鍋鏟敲得當當響,“先做飯吧,做好飯咱娘幾個就走,我們這樣總算是對得起老香家了吧。咱是窮泥腿子,高攀不上讀書人。”
香玉皺眉,對三嬤嬤突然發表這麼一番話感覺奇怪,難道是老香家在她去鎮上的這段時間又作妖了?
“說啥呢?”突然香雪出現在東屋門口,惡狠狠地瞅著香蘭道:“死不要臉的小娼婦,竟敢在人家家裏勾引人,你怎麼不去死呀。”
香雪一句話引起了眾怒,香玉恨不得上前給她兩巴掌,這姑娘怎麼那麼壞呀,坑了人還要把人往死裏逼,她就不怕報應嗎?
香蘭大哭,一個勁地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香雪,你說啥呢!”三嬤嬤揮舞著鍋鏟就要打。
“哎呀,他三嬸不行啊。”徐氏終於動了,不再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的樣子,上前攔下了三嬤嬤,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
香玉也在這兩人的拉扯下差點摔倒,但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內上前護住了香蘭,怒道:“香雪,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比我們更清楚,不要再害人了,會遭報應的。”
香雪也怒了,上前就要給香玉一把掌,卻被香玉一低頭躲過了,“你是什麼東西,敢直呼我的閨名,應該叫小姑。還有你,香蘭……。”
她指著香蘭道:“真是自甘墮落,明明是小姑卻巴結別人叫姐姐,不害臊!”
“你!”三嬤嬤簡直是氣炸了,“香玉本來就不是你們家的人,打一開始我就讓她們姐妹相稱,咋了?這還要你管哪!”
“哼!”香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才不愛聽這老太婆的瘋話呢。
說完她轉身就走,一點也不可憐哭成個淚人的香蘭。
東屋裏的人全都忘記了燒火做飯,香玉跟香芽姐妹互看一眼,均都看到了擔心,但眼下實在是沒辦法。
要是因為這個大家都走了的話,豈不做實了香蘭被劉石頭調.戲了?那這兩人的名聲就全完了。
香玉覺得這裏麵應該有什麼誤會才是,要不然上房的人也不會沒一個出來說話的。可是劉石頭這人看著挺憨厚精明的,怎麼如此不懂事?
若他是個聰明的話就應該早早地出來道歉,當著大家的麵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