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洛蔓兒眼疾手快地及時扶住了他,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怎麼了?”
香玉一直是他們這些人的主心骨,洛蔓兒沒想到香玉有一天也會生病,一下子就慌了。
李玉凝上前一摸香玉的額頭,燙了一下,“哎呀,怎麼這麼燙啊,這是發了高熱呀。蔓兒,快,快去找年掌櫃想辦法。”
“好,好!”洛蔓兒將香玉轉交給李玉凝,飛快地跑去裝菜的倉庫。
李玉凝將有些迷糊的香玉扶到床上,自語道:“怎麼會這樣?香玉就是大夫呀,找誰好呢?”
香玉突然又覺得冷,有氣無力道:“玉凝,你冷不?快,給我拿被子!”
“哦,來了。”李玉凝從櫃子裏拿出冬天蓋的被子給香玉蓋上,關切道:“好些了嗎?”
沒多時,香玉又將被子掀掉,“熱!”
就這麼忽冷忽熱的來回折騰了好幾回,李玉凝也被她指使的滿頭大汗。
年掌櫃也跟著洛蔓兒小跑過來,進屋一看,香玉的臉已經燒得像個蘋果了,“哎呀,這不行呀,快請大夫啊。”
香玉卻是連連搖頭,“不,不用。我就是大夫,也不是沒發過高熱。熬過去就好了!”
“那可不成?”洛蔓兒急道:“香玉你不知道呀,咱們村有小孩子發高熱沒及時請到大夫,人都燒傻了。”
香玉要了一杯水,使勁打起精神來說:“那是小孩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實在不行,你去給我弄點冰來敷敷,我來開個方子,蔓兒你去給我熬一熬。玉凝,還有燒酒嗎?拿些來,給我擦擦全身,這樣也能降溫。真沒事,趕明兒我就好了。”
年掌櫃知道香玉是大夫,也知道這鎮上還真沒好大夫,便點頭應下,“好,那我明兒個再來。要是你這燒還沒退的話就跟我去鎮上。放心,菜都裝好了,作坊那邊不用擔心,翠花嫂子張羅得很好。”
“多謝年掌櫃。”香玉笑了笑,就開始說方子,“生薑切上幾片,加點紅糖,再加兩根大蔥白,給我煮上一大碗,煮不到一刻鍾就行。哦,來,我這裏還有一點自製的藥水,用這個水煮吧。”
香玉從枕頭邊取來竹筒,裏麵其實是空的,在取的同時灌進了靈泉水。其實有了靈泉水這點病算不了什麼,就是一大早還沒進入空間就被人發現了,所以隻能這麼裝裝樣子了。
洛蔓兒記下了方子麻利地去了東屋。
剩下年掌櫃跟她說了說盧敬賢的事,年掌櫃同意將用硝石製冰的方子讓盧敬賢來做。沒想到盧敬賢真是個經商的奇才,不出幾天功夫,盧家的冰鋪子就開張了。
裏麵產的冰碗賣得極好,製出來的冰也能供應秦氏酒樓,如此一來連帶著秦氏酒樓的生意都好了起來。
“香玉啊,這個你不必掛心。姓盧的還不敢坑咱,你隻管在家把身子養好,等著月底數銀子玩吧。咱們跟姓盧的說好了,要一月一結。”年掌櫃嘿嘿笑道,看他的樣子一定是坑了盧敬賢不少吧。
香玉經過剛才那一陣冷熱交替的折騰,突然好了許多。這會兒靠在床頭之上,打起精神來笑道:“年掌櫃決定就是,相信年掌櫃不會吃虧的。年掌櫃吃肉,咱吃也跟著喝口湯不是?”
“哈哈!還是香玉了解我老年。”年掌櫃捋著胡子哈哈笑道。
香玉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此時的她全身沒一處不酸痛的,特別是關節處,真真是像爬了幾座大山的人。
想起自個兒作的那個不大好的夢,香玉皺眉問:“年掌櫃,我給譚大哥送的吃食可曾送到?”
年掌櫃趕緊道:“送到了,送到了。是香玉又想送新的吃食過去?”
香玉歎了口氣,悶悶不樂道:“是嗎?既然送到了,為何譚大哥不給我來個信兒?莫不是譚大哥知道了寶珠在這裏等她,就一門心思地想著怎麼把我踢出這個家門吧。我可是知道福伯一早就給譚大哥去信了呢!”
“這……。”年掌櫃捋胡子的手突然一滯,差點揪下幾根來,心中卻是砰砰亂跳。
他能說譚少爺的信被三爺半跑劫去了嗎?能說第二次送去的吃食被三爺暗中扣下了一半嗎?
不能,完全不能!
三爺的意思是邊關那邊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再過個把個月就能回來了,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出任何差池的。
但是看到香玉那麼幽怨的樣子,年掌櫃也不忍心騙她,小聲道:“香玉啊,譚少爺真不是那樣的人。別看那個寶珠眼下如此囂張,等譚少爺他們回來了就是她倒黴的開始。譚少爺天天掛念著香玉姑娘呢,隻是那邊不能隨便傳信,我們的人送吃食過去還是混在采購的貨物裏小心的遞上去的。”
香玉歎了口氣,不想再將此話題糾纏下去了,便問道:“譚大哥,他沒事吧?”
“沒事沒事!”年掌櫃頭搖得像波浪鼓,拍著胸脯保證道:“譚少爺武藝高強,能傷得了他的人沒幾個。何況還有姑娘的救命水,絕對沒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