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譚墨徹底被驚住了,“那小烈的處境豈不是很難?”
齊震點頭,“是啊。小烈很清楚這一點,把自己手中的那份救命水給了陛下服用,我大哥這才將陛下成功地從鬼門關中拉了回來。雖說這事兒知道的人極少,但這不是個好現象。
讓人更加摸不透的是,陛下天天讓小烈跟在身邊。大有扶持他上位的架勢,讓原本視他如無物的太子和二皇子對他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你知道嗎?有一天小烈竟然在自己的府邸裏接連遇到了兩次刺殺。”
譚墨哼道:“小烈要是那麼容易被刺殺也活不到現在了,他的功夫也不弱呀。改天讓他來吃頓飯吧,我們好久沒有聚聚了。”
“吃飯?”齊震眉頭深皺,他不明白吃飯跟這事有什麼關係,“為什麼?”
譚墨微微一笑,“不為什麼。香玉又學會了新菜。”
齊震嗬嗬一笑,“這事兒難辦了,眼下的小烈可是陛下身邊的大忙人。至少在年前是不可能出京的,年後會發生什麼事兒也難講。他的生意已經全部交給我來管理了,真是忙得焦頭爛額。我沒想到,小烈的生意竟然那麼多,有近一半還是跟香玉有關呢。小墨啊,你可真是娶了個女財神呀,可得好好待我那妹子了。”
說到這裏,心裏突然有一陣酸楚,說不清是個啥感覺。總覺得有些遺憾,有些事他是真的錯過了。
“那個,小墨啊,小烈的人你就別惦記了。眼下他那邊也需要人,你要是想找護院我把我的人給你幾個。”齊震很快又調整心態,一本正經地說。
譚墨的眼神是淩厲的,早就捕捉到了齊震的那抹遺憾,也不接他先前的話,隻回答這兩句,“不必了。我這裏的護院足夠!你那邊的安全如何?”
齊震微微一笑,“尚可。麻煩的是,皇帝陛下對那救命水越來越感興趣了,怎麼辦?”
譚墨蹙眉深思片刻,“這事我來解決。等明年開春,天暖後,我和香玉去京城一回。有些事總是要了斷的,希望那時皇帝陛下還健在。”
齊震再笑,“要讓陛下健在還是挺容易的,畢竟有救命水。要是你這邊再給幾株上好的藥材,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看你來不是為我解毒的,而是來摳我家底的。”譚墨哼道,“那藥草我也來之不易,沒到危機時刻,我是不會拿出來的。想要,就去南山尋吧!”
就在這時,香玉覺得不能再聽牆根了,從空間中拿出蒸餾過的這個時代的高粱酒推開門,笑道:“剛才說什麼啦?”
齊震道:“二哥想向你討藥材呢?”
藥材香玉不缺,要不是因為品質太好,她都想賣給藥材鋪子。
“二哥知道我種了些藥?”她再次看向譚墨,“譚大哥,既然二哥要,那咱們不如就給二哥用了吧,那些藥留著也是留著。用來做藥妝實在是浪費!”
“真有?”齊震就是隨口一說,但沒想到香玉真有好藥,這實在是意外之喜。有了這些藥,他們齊家也在京中有了話語權。
譚墨道:“有一些。這些可是從南山深處帶來的種子,種出來的藥材的品質自然也是極好的。”
“哦,那藥田在何處?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齊震又愣了,這家夥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譚墨嘴角一咧,“自然也是在南山之中,尋常之地能養出這麼好的藥材嗎?”
齊震點頭,“那好,明日咱們就去看藥,隻要藥材好,價錢不是問題。”
香玉道:“二哥,一家人談啥錢呀。”
“不,親兄弟明算賬。就算你是我小妹也不行!”齊震的意思很鑒定。
香玉也就出去裝模作樣地找樣品,拿來和齊震一齊鑒定。她賣的第一批藥才的價格便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不過,香玉看齊震買的藥材大多是補身子的,便問道:“二哥,你是不是要給某人調身子啊。你看這參乃是大補之物,這黃芪,三七也都是好東西,還有這枸杞子,可以溫補腎陽呢。”
齊震微微點頭,看香玉的眼神充滿了欣慰,這也算是他教出來的學生了。說道:“實不相瞞,我想拿這些藥進京給皇帝陛下做藥膳。陛下年紀大了,且極討厭喝苦藥,便想到將這些藥材做成吃食。況且陛下這兩年十分操勞,身體虧得厲害,才出此下策。眼下京城的局勢難測,那個位子上的人還不能換。”
香玉笑著點頭:“二哥說的可不是下策。有些藥直接喝反而不如煲藥膳來得好。咱們的皇帝是因年紀老邁,身體機能衰弱引起的病吧?這病可得好好的補補,一旦入不敷出的話,那這病也就成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