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花傾城氣得內傷,這人眼裏就隻有香玉,像她這麼大一美人都看不到,真真是眼瞎啊。
香玉轉身,笑道:“回來了,事兒辦得咋樣?”
譚墨這一去也有小半天了,要是辦不好的話肯定不會回來得這麼快,“都交待好了,藥膳方子小齊也改了幾個,先定了十個。明天牛師傅會親自來咱們譚香園試做,到時你來把關。”
“嗯,行啊。不知是哪幾個方子?”香玉道,“十個啊,咱們大家夥兒有口福了。”
二人有說有笑地往內院走,完全沒將老香家的人來搗亂的事放在心上,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半夜時分,月朗星稀的,正是黑暗中行走的好時光。
譚墨一身黑衣地出現在了楚天生的房門前,跟往常一樣敲了敲門,然後背著手站在院子裏等。
沒多時,楚天生也是一身黑衣的出來了,“少爺,您叫小的有何事?”
譚墨沉聲道:“去把花傾城叫出來,這次需要她去問一個人。”
楚天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進了房內。
屋內花傾城不耐煩地嘟囔幾句,終於換上夜行衣出來了,“老娘正在睡得香呢,以後別半夜叫人做事,這樣很沒天理呀。”
譚墨可不管她的抱怨,冷漠道:“跟我走!”
說著率先展開身法,掠過牆頭消失在黑夜中。
楚天生快步跟上,而花傾城看到譚墨的速度後,睡意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她雖然已經變回了原本的自已,可先前渾渾噩噩時的記憶還在,譚墨的功力又增長了?
便也提起速度跟了上去,心中對譚墨竟然有了一些畏懼,要是現在他們再交手的話,估計自己還沒使出毒來就被他一劍刺死了。
哦,對了,毒!
怪不得她總覺得忘了一件事似的,原來是毒呀。譚墨不是中了自己的絕魂散嗎?怎麼解的?
當初給香玉的一顆藥丸可不是解藥,那是加快毒發的毒藥啊。這解藥她也沒幾粒,還是當初自己的師傅留下的呢,就是她也不敢亂用這毒藥,何況這毒藥比解藥的材料更難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用的。
“到了!”就在花傾城走神之時,譚墨的冷冰冰地話語響在耳邊,將她神遊的心思拉了回來。
花傾城抬頭看著眼前的鄉村院落,取笑道:“就這破院子?咱打劫還是殺人!”
楚天生聽了這話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抽,這死女人當真不是好人呀!
不過,他卻是認出了這個地方,冷笑道:“少爺,還是那個香福林嗎?”
譚墨搖頭,“不,這次是香雪。花傾城,你來!”
“香雪!”花傾城一愣,“提她幹嗎?你想抓她?給道你想來個霸王硬上弓?”
說到這裏,花傾城嘿嘿一笑,完全沒看到黑夜中譚墨的臉有多黑,又自說自話道:“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忒對不起香玉了。雖說我也不怎麼喜歡她,可更不喜歡那個自以為是的香雪。你這眼光也太差了點吧?本姑娘這麼美的人兒你不看在眼裏,沒想到你竟然對那個沒品的香雪上勁了,嘖嘖……。”
楚天生在她說話的時候默默地後退,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別看譚墨平時不言不語的,關鍵時刻是真敢出手。
“閉嘴!”隨著聲音一起發出的是他鋒利的劍,這劍剛好抵在花傾城的喉間,寒光四溢,“你是見過香雪的。去把她悄無聲息地帶出來,要不然……。”
他沒說下出麵的話,可手上的動作卻是揭示了他要說的話,劍又往花傾城的喉間走了一點。
花傾城覺得這劍快要劃破她喉嚨了,心下大駭,她根本就不知道譚墨是怎麼出劍的,便下意識地同意了,“好!”
譚墨的劍立馬消失,就像花傾城沒看到劍出一樣,也沒看到劍收。
花傾城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身形一動,翻牆進入了老香家的院子裏。
好在老香家從來不養狗,用大李氏的話來說就是,養這吃飯的畜生,還不如睡覺時驚醒點。因此,花傾城才能一間間房找人。
譚墨相信花傾城的能力,當初畢竟是能跟自己打個平手的人,擄個人這樣的事怎麼也不會做錯。
找了幾間房後,花傾城終是找到了香雪,悄無聲息地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鼻煙壺,拔開蓋子在香雪鼻翼下走了一圈。之後,香雪便睡得如死豬一般。
花傾城唇兒一勾,“哼哼,小妮子跟我鬥還差得遠呢。”
扛起香雪來到譚墨跟前,低聲道:“人帶來了,怎麼處理?是殺還是……。”
“跟我走!”譚墨可沒想殺人,隻帶著人把香雪帶到遠離村子的無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