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快九月中旬了,這時候在大北方也是怪冷的,加之香雪睡覺時隻穿了間裏衣。雖然還沒醒來,嘴唇卻已凍紫了。
花傾城再加了另一個款式的鼻煙壺在她嘴間走了一圈,香雪醒了。
“阿嚏!”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香雪打著寒顫往四周看,黑黑一片嚇得她尖叫:“啊,救命,救命啊。”
香雪真的懵,為啥隻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呢,這是哪裏呀?黑得可怕。莫非是在夢中,一定是這樣的,是做夢!
她下意識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然而,生疼!
“嗬嗬,還掐上了。”花傾城冷笑傳來,“你再怎麼掐也沒用!”
“嗤!”地一聲,火折子亮了,隨手一扔,不遠處的柴堆便著了起來。這火勢一大,幾人的身影浮現在了香雪眼中。
她看不出眼前三位身著黑衣的人是誰,他們全身都蒙在黑布裏,隻露眼睛。
“你,你們是誰?想幹啥?”香雪嚇得不行,這簡直是惡夢般的體驗。
譚墨沒有跟她廢話,冷聲道:“說說你把香玉來老香家時穿的衣裳吧,把它弄哪兒去了?”
“香玉?”香雪還是聽出了譚墨的聲音,她反而是不怕了,尖叫道:“你們敢半夜擄人,不怕王法嗎?”
花傾城聽了這話哈哈大笑,“王法?老娘就是王法。不說是吧,行啊,你想先斷手還是先斷腳,或者割耳朵,鼻子?”
香雪嚇得在地上往後爬,“你,你不是人。譚獵戶是吧,我記住了,我小哥是秀才,還是香玉,等我小哥來就把你們抓進大獄裏去!”
譚墨很生氣,這女人當真不知死活!
“給她點教訓,讓她看清現實!”
冷冷地話語飄來,讓香雪更加怕了。她這才想起了大姨跟她說的話,要識時務,便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那什麼衣裳。”
然後花傾城動了,手中的匕首飛過,香雪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頭皮一疼,額頭上的發絲飄下,再然後覺得額頭上熱乎乎的,一抹,血腥味。趁著火光一看,真是血!
“啊!”香雪尖叫,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但是花傾城比她還快,一把薅住她的衣領子冷笑道:“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不過是削掉了一點頭皮罷了。要是再不乖乖回話,當心我真削了你的鼻子。到時,嘖嘖,洛香村的一枝花呀,竟然沒有鼻子,嗬嗬!”
香雪被這話嚇得都不敢暈過去,連連點頭道:“我說,我說,你問啥我都說!”
譚墨又問:“那件衣裳呢?別說你當了,香福林都說了,你拿著這衣裳去了府城。現在回來,那衣裳也帶回來了吧?”
香雪心裏立即將香福林恨得死死的,“不,沒帶回來。我是帶去了府城不假,可那是去我大姨家,我大姨家在府城是個富貴人家,我們家的人穿得這麼寒酸都不敢進門認親。我就去府城把那衣裳當了,當了十兩銀子,買了新衣裳。”
“當真?”譚墨不大信,冷冷地問。
香雪連忙詛咒發誓道:“當真,當真!要是我說得不對就天打五雷轟,讓我的家人不得好死。”
“喲,你家人不得好人,你就得好死了?”這誓言當真是有意思,把花傾城一下子逗樂了。
“我,我也不得好死。真的是當了。”香雪補充道,她僥幸地想,反正是大姨家也開了當鋪,而小表哥也真把衣裳拿去了京城,也算是當了吧。
譚墨不在意她的毒誓,又問:“府城哪家當鋪?”
香雪又補充道:“莫家當鋪!你,你是想贖回來嗎?我當的是死當。當時當鋪裏的老帳房拿衣裳就自個兒買下來了,說是要回京了,看這衣裳的料子極好就,就買下來拿給京裏的小孫女穿。”
“那個老帳房可還在府城?”
“不,不在了。早在兩個月前就回京了。”香雪心虛道,反正那帳房是真有其人的,也真去了京城。她不相信譚墨會真有那麼大的能耐會去京城找人。
譚墨又問:“衣裳是個什麼色的?”
“耦荷色。”
這跟香福林說的一樣,譚墨便轉身走了,“把她送回去!”
花傾城卻是咯咯笑道:“我可是聽小楚說了,那香福林你都沒送,這姑娘你要送,還真是憐……。”
“閉嘴!”譚墨冷冷地說了一句。
花傾城便真閉嘴不言了,這看在楚天生的眼裏舒暢不已,終於有人治這女人了,果然武力還是得加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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