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新消息!”來到小譚香園的會客室,譚墨便麵無表情道。
楚天生嘿嘿地抓著頭,先給譚墨道了個歉,“那個,少爺,方才咱不是有意的。咱不知道你和少奶奶,那啥,嘿嘿,那個啥!”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譚墨更加氣悶,“給我閉嘴,這話你再給說一個字試試?”
楚天生感受到了譚墨凶悍的氣息,脖子一縮,臉上的笑容一收,便正經起來,“少爺說的對,那個洛臘梅和香林書之間確實有內情。”
他轉變得倒是快,轉眼間就開始了正式話題,以至於譚墨還沒反就過來,這人就已經說完了。
“那個……,好吧,你說說看,有啥內情。”譚墨被他噎了一下後,快速反應過來道。
楚天生嘿嘿笑道:“洛臘梅被張知進打了板子,出衙門時都走不成路!”
譚墨皺眉,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你覺得接下來香林書會怎麼做?”
“依我看,香林書肯定想要洛臘梅死。還有那右相千金,不信她是個良善的人,相信她更希望洛臘梅死。唯一變數就是,洛臘梅會怎麼死!”楚天生篤定道。
譚墨沉思了片刻道:“你和小竹多盯著點,洛臘梅能不死還是不要死得好。還有那個右相千金,要是人手夠的話,也盯著點。可以出些銀子讓外人替你們看著。”
“老大放心吧,這事兒咱們兄弟幹得可溜了。”楚天生拍著胸脯道,好像又回到了江湖上勾心鬥角的日子,他還真有些懷念。
楚天生走了,譚墨心中還是有一股氣沒發泄出去,轉身就又回到了臥房。此時香玉已經美美地睡著了,看著嬌妻的靚麗的容顏,譚墨忍不住就親了下去。
另一邊,京兆府尹這兩天正在失眠著,今天他是頂著兩隻熊貓眼升的堂。
判了香林書無罪,洛臘梅汙蔑舉子的罪,介於香林書的求情,就改打了二十大板。
至於老香家的老兩口和香雪,愁得京兆府尹的胡子都快拔光了。他不知道怎麼判了。
要說判香林書無罪,他是看在右相的麵子上,那麼老香家這三口人呢?不得不顧慮左相的麵子,可是右相已經讓香林書無罪了呀,再判老香家這幾人會不會得罪了右相?
但是左相怎麼辦?這問題根本就是無解。他當然知道左相現在手握大權,右相現在隻是個打醬油的,可是右相的學生們也有不少呀。
“哎喲!”正想著出神的張知進又不知不覺間拽斷了一枝胡子,疼著直咧嘴。
一邊的劉師爺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道:“大人,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學生怕再這樣下去,大人的胡子……。”
張知進歎息一聲,“唉,我也不想啊。可這事兒真不好辦,要不是事關左右相,我早就把那個老香家的三人給判流放了。”
劉師爺也道:“依學生看,判個流放還是輕的。不過,右相家的閨女也真夠認性的。你說放著滿京城的青年才俊不要,她偏偏看中了那人品不正的香林書,這可真是奇哉怪哉呀!”
這劉師爺不像張知進那樣身寬體胖,反而瘦得像隻猴似的,偏偏個頭還不矮。留著一撮山羊胡,整體更像隻山羊,頗有些滑稽。
“嗬嗬!”張知進冷笑,“那是香林書有手段。女人嗎,不論大小都是那麼一回事兒,心裏一旦有了男人,就沒自個兒了。不過,那香林書不可小看呀,要是讓他得了勢,咱們這些人可就有苦頭吃了。”
所以,這劉師爺也嗬嗬笑了,“大人,咱們還是可以用拖字訣的。”
“此話怎講?”張知進巴不得快點把這事兒解決了,他好吃點好的,再使勁睡上一覺。
劉師爺道:“咱們可以把老香家的那三口子先關著,對外麵說是證據不足,還無法宣判。要是右相執意要袒護香林書,而左相對這事兒也催得不急的話,咱就有回旋的餘地了。到時,就是直接把人放了也不是不可能!”
“嗯,好。就先這麼辦吧!”張知進一拍大腿,哎喲一聲,他又失手揪下了一根胡子。
正如大家所猜測地那樣,洛臘梅和香林書之間的關係隻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實則糟糕透頂。
香林書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隻是他不能,還要在外人麵前裝出疼愛她的樣子,想想都有些惡心人。
在老舊的馬車裏,洛臘梅趴在車裏正在輕輕地呻吟。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涼意,她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她知道這是香林書泛著冷意的眼神。
“哼,後悔了嗎?”洛臘梅突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