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此時也不敢小看它,蓋上玉盒道:“這東西就放在這裏吧,我覺得我們得好好看看先祖給我們留下的書了。至於梅夫人的來曆,我那時還小,隻知道是父親從花樓裏把她接出來的。”
“花樓啊。”香玉自語,“能從那裏出來,還成了候府的女主人,可見梅夫人的手段呀。”
這裏說的花樓其實就是青.樓,那裏麵出來的人要麼就是快死了,要麼就是大人物,總會在死之前攪起一番風雨。
譚墨突然將她抱在了懷裏,擔憂道:“小玉兒,看來我們不得不去鎮安候府了。”
香玉反抱住她,反而安慰起他來:“說什麼傻話啊,我們是兩口子,理應同甘共苦。何況,我對這個梅夫人充滿了興趣。”
譚墨一來就跟香玉說了譚琰今天對他所說的話,這讓香玉對梅夫人充滿了好奇。
但是譚墨還是很擔心,指著那裝有黑釘子的盒子道:“小玉兒,這到底是個啥東西,你我都不知道,我不想讓你冒險。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必須學會自保!”
“我心裏明白著呢。”香玉笑著指了指小竹屋裏的書,說道,“你看我們還有那麼多的書沒看,說不定看完後也就能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了。”
“沒錯,看書吧。”
就這樣,香玉改變了空間裏的時間,將這裏的時間無限期的拉長,他們兩個直接鑽進了書海之中。
也不知道香玉的先祖是幹什麼的,一屋子的書擺在那裏,光看看那書架子就倍覺壓力。而且有竹簡,有紙張,更有一枚枚的長玉,形狀像竹簡。那成色比世麵上香玉見過的任何玉都要好,她很怕哪一天一個忍不住拿去做了首飾。
譚墨抬頭看著那一屋子的書就頭痛,“你看這書都堆到屋頂了,不搬個梯子還真拿不下來。”
香玉四下裏找梯子,“沒這玩意兒。咱們還是慢慢找關於些傀儡的書看吧,我覺得那黑釘子像是書上寫的那些控製人的東西,肯定是用極其邪惡的介質來祭練過的。不過,什麼是祭練啊,祭祀嗎?”
譚墨搖頭,他也不懂。
兩個修真小白,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埋頭找起了書。希望像古人說的那樣,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與此同時,鎮安候府的梅苑內靜悄悄的,這裏是府內最精致的院子。環境極其雅致,假山,小湖,還有人工湖上的亭閣,錯落有致。甚至給人一種走在山野間的錯覺,魚兒嬉戲,鳥兒鳴叫,清幽卻不乏熱鬧。
梅夫人今天的臉色極差,像是大病了一回似的,聽著管事們的回報她頭痛地捏了捏眉心,“唉,寶珠啊,你把他們的賬冊先收上來吧。”
寶珠乖巧地站在一邊,關切地說:“姑姑,您要當心身子呀。”
將賬冊放到一邊,梅夫人揮了揮手讓那些管事們退下,便又長歎一聲,“唉,我可憐的侄女兒了。今年都快十七了吧,大姑娘了。”
寶珠羞澀地低下了頭,“寶珠再過兩個月才十七呢。”
一般姑娘家及笄過後就會議親,也有大戶人家舍不得女兒的。留到十六七也得嫁了,極少有十**的,若是那個時候再不出嫁娘家人就要交稅了,也就成了真正的老姑娘。
梅夫人生得美且媚,眉心畫著一株亮麗的梅花,身穿一身大紅宮裝,凹凸有致的身段連走起路來都極為吸引人。
寶珠每次看到都不自覺地自卑起來,她雖青春靚麗,卻遠沒有梅夫人有韻味。
“寶珠啊,你明兒個跟著梅管家去左相府上認個親。你二表哥這些年在外麵受苦,是時候讓他回來了。”說這話的時候梅夫人的表情不變,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是,寶珠記下了。”寶珠微微一福身,心裏高興地很。她早就想去見譚墨了呢,隻是這些日子姑姑總是不讓她出府。
梅夫人說完,又接著說:“沒想到你二表哥娶的這個香玉竟然是左相千金,這下子就不能讓他休了她了。你可願做你二表哥的平妻?”
寶珠一愣,然後大喜,俏臉一下子就紅了,“嗯,願,願意。全憑姑姑作主。”
別看她是在鎮安候府長大的,可沒見過幾回候府真正的主人鎮安候。這裏梅夫人當家,她說怎樣,這事兒必定是怎樣的。
梅夫人也沒考慮譚墨和香玉會不會答應,似乎這事兒就該這麼決定似的。再次說道:“右相家的千金最近在做什麼?”
寶珠聽不懂這話,眨巴著眼睛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哪裏知道孫珠蓮在幹啥呀,她一直被關在府裏呢。
不過,自有人回答梅夫人。
一位梳著道髻的妙齡女子不知從哪裏出來的,一下子就站在了梅夫人身邊,回道:“回夫人的話,右相千金正要謀算著怎麼讓香林書恢複名譽,怎麼讓那個洛臘梅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