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香玉和譚墨不得不下車步行。
香玉的肚子已經快六個月了,走起路來也有些蹣跚。
秦烈上前說道:“皇妹辛苦你了。”
香玉很不習慣這個稱呼便趕緊地躬了躬身,“多謝殿下關心,真的沒那麼累呢。”
譚墨卻很不客氣道:“不許叫她皇妹?你們有結拜過嗎?”
“沒有嗎?”秦烈反問,一瞬間,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個在小山村裏打獵為生,另一個在大明朝的各地作生意賺銀子。
“當然沒有!”不管有沒有,譚墨是不會承認的。如果認了他不就叫秦烈大哥了嗎?有了一個齊震就行,他才不上當呢。
秦烈卻為這事不打算放過他,是真的想跟香玉結為義兄妹。這當然是從各方麵考慮的。
“香玉是父皇親封的郡主,是入了皇家譜的,自然是我的皇妹。若是不認,你去跟父皇說吧,若是他能收回成命,我也就認了。是吧,皇妹?”秦烈開始耍賴了。
“你!”譚墨沒辦法,老皇帝已經死了,他去哪兒跟老皇帝說?下黃泉嗎?
沒辦法的他隻好憤憤地說一聲:“不講理!”
就這樣,香玉也接受了秦烈皇妹的稱呼,喚秦烈為皇兄了。
事實會證明秦烈今天的抉擇是多麼英明!
秦烈說,皇宮內擺了接風宴,他們二人推脫不過,隻好中途換上的皇家的禦輦,浩浩蕩蕩地往皇宮走去。
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眼球,大多是羨慕的,畢竟普通小老百姓一輩子都難得見一次皇帝,別說乘坐皇帝的禦輦了。
當然也有嫉妒恨的,比如那好像永遠都打不死的小強,香林書。
此時他看香玉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透漏出的渴望實在讓人心驚。
香林書早就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老香家當初對香玉再好一點,要是香玉還沒有離開老香家,那香玉現在的風光是不是應該都屬於他們老香家?
再看坐在香玉身邊的譚墨,厭惡不大一處來,這家夥也就是出身好了點,空有一身蠻力,哪裏懂得憐香惜玉!
香林書覺得比他差遠了,他自從來了京城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大姑娘小媳婦誰不喜歡才華橫溢,又風流倜儻的男人?所以像他這樣的人最合適了,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香玉還留在老香家的基礎上。
“可惜了!”香林書感受到譚墨充滿警告的眼神後,便恨恨地別過頭,將放在香玉的身上的視線收回。雖然他現在有了孫碧蓮,可他還是很渴望得到香玉。
以前在他心裏這隻是個小小的念頭,看到香玉時無非是欣賞。隨著他身份的提高,這種念頭好像也跟著長大了。
在禦攆上,譚墨板著一臉,黑黑的看上去挺嚇人的。
香玉推了推他道:“別板著臉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不滿意秦王呢。”
秦烈還沒有舉行登基大典,現在還隻能叫他秦王,雖然他已經大權在握了,可有些事還必須得名正言順。
譚墨的臉上的表情這才柔和一點,可依然語氣不善,“香林書竟敢拿那種眼神來看你,我真想挖了他的眼珠子當球踢。”
這並非氣話,譚墨有這個能力做得出來。就算是真這麼做了,秦烈也不會把他怎樣,頂多讓他多了點罵名罷了。
可譚墨最不在意的就是名聲了,自從他十來歲被趕了京城時,聽到的汙言穢語還少嗎?
香玉安慰道:“你跟那人生什麼氣呀,多不值當!現在連梅夫人和宣王他們都歇菜了,他這個小強再強也隻不過是個蟑螂罷了,踩的時候用力點,用鞋底板兒使勁踩就能踩死。”
“撲哧!”這話成功地讓譚墨笑了起來,捏著香玉柔弱無骨的小手道:“還是香玉說得好,說得對!”
不管香林書怎樣,香玉和譚墨都跟他早已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要說放過他也是可以的,畢竟香林書沒有對香玉造成多大的傷害。
人站在高處了,低處的小人物便不會再放在眼裏了。
可若是這小人物有了非分之想,稍一用力也就碾死了,何必在這些小人物身上費心思呢?
進入皇宮後,沿途太監宮女們躬身相迎。
香玉看到了領頭的太監總管平公公,頭發眉毛全白了,倍顯老態。
還未近前平公公就老淚縱橫,“終於回來了,回來好呀。陛下啊,您果然是料事如神呀。”
香玉來到平公公跟前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平公公,我回來。那東西可以完璧歸趙了!”
“好,好啊。”平公公一抹眼淚,在小衡子的攙扶下給她行禮,“奴婢見過郡主。”
“嗬嗬,這……。”這一變故讓香玉有些不知所措,她真不喜歡有人跪她呀,她還沒死呢。
秦烈為她解決了這種不適應,揮手道:“都起來吧。皇妹不喜歡人家動不動就下跪,平公公以後無大事就別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