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畫舫上的人都在玩樂,吃吃喝喝是尋常的。但凡市麵上有的稀奇吃食,花少都讓人買來。
他有意結交新上任的縣太爺,便願意花大價錢討好老香家的人。按理來說,一般人是不知道新上任的縣太爺是誰,可是花少不同。
他們花家就是縣裏的一霸,上任縣太爺和他們花家就是同流合汙的,要不然花少也成不了縣裏的一霸。
那幾年是他們花家大發展的幾年,所以早早地就通過上任縣太爺知道下任縣令是香林書。
就這樣花少有意結識老香家的人,哪怕新來的縣太爺是個清官,他的家人能貪那也是一樣的。
就這樣,一個有意砸錢,一個貪婪成性,不出一個時辰老香家的人便和花少打成了一片。
香祿林兩兄弟和花少稱兄道弟,連老香頭和大李氏也一口一個大侄子的叫著;香雪更是叫起了哥!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花少是本縣有頭有臉的人,和他搞好關係一定能幫得上香林書。何況人家又是個有錢的,他們老香家什麼都有了,就是沒有錢。
這些人吃喝到半夜,大家的眼皮便打架了。
老香頭和大李氏有自個兒的客房,在小丫頭的伺候著睡下。
夜色越來越深,負責值夜的小丫頭們也漸漸睡了。
陳媽早就點了迷.香,除了她和大小武外沒有人是清醒的。
“人都放好了?”陳媽問。
小武道:“都放好了,陳媽,接下來怎麼辦?”
“你們先把兩個新買來小丫頭抬到岸上去,把賣身契還她們。唉,都是苦命人,何必要卷進來呢!”陳媽哼道,“去把咱們的船弄來,用船來接我。”
“是!”兩兄應下,扛起睡得死沉的小丫頭就走了。
畫舫內一片死寂,那是迷.香的作用。
等陳媽圍著畫舫走了一圈後,各個房間便響起了少兒不易的聲音。
她還在老香頭和大李氏的房間加了一倍的迷.香,任憑外麵的聲音有多大,他們也不會醒的。
最後再看了一眼香雪的房間,裏麵的兩人已經滾作一團不分彼此了。
陳媽滿意地點頭,“這下子總算是可以和夫人交待了。”
小船剛好劃過來,陳媽帶著他們的行李上船走了。
畫舫停在河中央,從裏麵傳出來的尖叫不止,卻沒一個閑人上船阻止。
陳媽臉上帶著笑,她自己這半輩子是個笑話,從官家正房太太到土匪窩裏的老媽子,好在已經報了仇。
“希望到了東洋後能重新開始吧!”陳媽喃喃自語,對未來沒有後怕隻有彷徨。
她很小心,畫舫上已經找不到關於他們的任何痕跡,連一片衣角都不會找到。就像他們三人從來不出現在畫舫上一樣。
看著那有著零星光線的畫舫,陳媽全身輕鬆,她能做的事都做了。
到了明天兩岸上的店家定會來要賬,賒賬之時她特地說了什麼時候還,若是午時還沒來還的話,他們可以上畫舫要賬。
陳媽算了算,那些迷.藥估計能讓船上的人撐到午時。
小船行得很快,他們天還沒亮的時候便登上了早已預定好的出海的大船。
……
這天,香玉又在犯瞌睡曬太陽的時候,從天飛下一隻雪白信鴿。
“咕咕!咕咕!”信鴿的叫聲吵醒了香玉。
天已經開始熱了,就連北方這地方早晚隻穿一件小夾襖便能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