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爺話鋒一轉,卻看向了一旁的劉總。
劉總楞了一下,心中把寬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可箭在弦上,他又不能不發,隻得有些憋屈地嚷道,"隻要鏡少高興,這紅包我給了!"
場麵瞬間火爆起來,地上的小姐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而綠芙眼中的抱怨也少了許多。
出場費分成太少,多半被經紀公司吞了。而金主的打賞,卻可以塞進自己的腰包,任誰也不會把錢往外推。
"寬爺眼光果然獨到,在董姐手下,就小齊最會哄男人開心了,是不是啊姐妹們!"
其餘眾人立刻起哄,我看著依舊捏著我手腕的那隻手,思量著如何應對。
其實寬爺的提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隻是期待,今天能全身而退,即便掙不了錢,無法跟電話那端的人交差,可至少我還能繼續做我自己。
我再次將目光落在眼鏡男的臉上,抑製不住心中的雀躍。如果拿下他,能夠額外得到一萬,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會輕鬆很多。
"鏡少打算怎麼玩?"我的聲音魅惑低沉,我的身體也匍匐著攀上了鏡少的脖子。
無論這個人是誰,是老是少,是醜是美,隻要他是個男人,麵對女人就一定有某種癖好,而我至今都沒有看出鏡少對女人產生興趣,即便是麵對綠芙那樣的絕色佳人,他也從未出現過男人該有的反應。
鏡少果然很討厭我的碰觸,直接一把將我拽了下來,緊接著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鏡片下的眼睛也恢複了幾分人氣。
"坐好!陪我喝酒!"
鏡少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對方提出的條件還是因為剛剛那個語調。
劉總顯然鬆了一口氣,隻要這頓飯鏡少吃下去,那麼那三百萬的合同就不會再有什麼問題,說不定還能為以後的合作打下基礎。
"阿三,叫人上酒!對了,加一箱"斷片"!"
阿三應聲去了,我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斷片"是場子裏對那種酒的俗稱,那種酒是一種國外的黑啤,酒精度數並不高,8%。可是喝的人卻極容易醉,而一旦醉了,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記得。
因此,場子裏的人叫這種酒為"斷片!"也是很多初入夜場的雛兒最常被灌的酒。
寬爺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摸向身邊女人的手更加放肆,語氣也沒了剛剛的圓潤,變得猥瑣起來。
"美人兒,要不要也試試斷片兒?"
"寬爺,沒想到你也好這口!"老袁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場麵一下子和緩起來,其餘姐妹立刻開始熱絡場子,綠芙卻好整以暇地幫鏡少點了根煙。
斷片兒有一個好處,就是真的會讓人毫無知覺。那麼麵對一個死魚一樣的女人,我想,除了劉總那種人,是絕不會有人提得起興趣。
我忍不住抬眼看向劉總,見他的眼神正在我的胸口遊弋,我的心裏不禁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