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燦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來著,畢竟羅媛溫柔體貼,一有時間就想往華府跑。
聽完他的話,覺得有理,又覺得有趣,“把姐姐指婚給唐嗣,姐姐自殺了,妹妹又愛上唐嗣這大齡叔叔?”
誰要是有心,都可以去編一本小說了,一定很精彩!
不過話說回來,他瞥了一眼鬱司城,“既然知道羅媛心思不定,你還當她的踩腳梯子,把她捧進娛樂圈?”
男人抬手摘下領帶,語調低低平平的,“今晚不是拿到了合同的項目書麼?”
比起羅媛的所有小心思,和花費在她身上的資金,這幾個億的項目到手,無疑是他賺了。
“果然是生意人!”越燦搖搖頭,“幸好老子不是你敵人,否則哪天被你算計的什麼都不剩!”
又道:“但是我還得提醒你,女人善變,雖然不願意誇你,但你這樣的男人要勝過唐嗣不難,羅媛不一定哪天就對你上心了,真被女人愛上也很麻煩!”
轉身去洗了牛奶杯出來,客廳裏的男人正拿了煙灰缸去窗戶邊,然後低頭當著風點著煙,背著身抽著。
越燦抽了紙巾擦手,緩步過去,“高洛賓怎麼辦?”
鬱司城看似優雅,實則疲憊的吸了一口煙。
低頭輕輕彈著煙頭,才一邊道:“他剛回錦城,多的是需要幫助的地方,如果沒有,那就給他製造麻煩,逼他求你就行了,何況,他也呆不久。”
高洛賓和唐嗣怎麼樣,鬱司城不管,也沒打算借他的手處理唐嗣,這次波及高洛賓,隻是他一時熱血衝腦了。
越燦點頭,算是明白了。
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點響動,越燦還沒反應,身邊的男人隨手扔了煙頭,都來不及按滅,就大步掠上樓了。
若有所思的看著被丟棄的煙頭,越燦煞有介事的拿起來,還不嫌棄的接著抽了起來,自顧嘀咕:“女人果然有毒啊!”
樓上的臥室。
竹煙坐在床上,不聲不響,鬱司城已經快步過去,“怎麼了?”
她轉過頭,定定的看了他兩秒,臉色一點點冷淡下去,而後紅著眼盯著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又躺了回去。
看到他的臉,她至少知道自己在哪了。
鬱司城沒走,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直到她呼吸均勻了才伸手幫她理順發絲。
她身上的破衣服已經被收拾走了,斑斑駁駁的擦傷在酒精清洗之後也不那麼驚悚了,但他胸口壓著的歉疚完全散不開。
隻好一直陪著她,坐累了就在旁邊躺下,也不跟她分被子。
第二天清晨,鬱司城醒得早,但放棄了晨練,洗漱完之後下了樓,“叫南希過來。”
估計是昨晚針對高洛賓的事還需要交代,南望領命後出去給南希打了電話。
而這邊的鬱司城又打電話叫人把公司裏需要處理的文件拿到華府莊園來,明顯是要在家裏辦公了。
越燦下樓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客廳,正好聽到他打電話,順勢走了進去。
帶著調侃又不無認真,“你這是覺得昨晚的確腦子進水了,為了彌補過失,要搬到家裏辦公天天陪我?這麼寵我?”
“不過,羅誦的項目剛到手,要應酬的多,要開的會也不少,合適麼?”
見他不搭理,越燦走過去倒了一杯水,溫溫的喝了兩口,看了他,“我也受傷了啊。”
不是開玩笑,他的確被竹煙給打了,當時沒覺得疼,現在看看身上,就好像昨晚跟誰幹了一架似的,青一塊紫一塊。
坐在了沙發上,他才扯了扯嘴角,“要不是本少爺沒女人,一定以為昨晚是怎麼把自己弄這副模樣!竹煙瘦得跟貓似的,哪來那麼大力氣,你怎麼受得了……?”
話沒說話,脊梁骨森冷森冷的,接到男人十分不友好的眼神,越燦挑了挑眉,不說就不說咯!
鬱司城從沙發起身,邁步上樓了,手機揣回睡衣裏。
剛進臥室,見她已經起來,看樣子是準備離開臥室。
竹煙在梳妝桌前看過自己,昨晚一切紛紛亂亂沒有因為過分刺激而忘掉,但她好歹是經曆過不少事情的,不至於到現在還瑟瑟發抖。
隻是臉色真的差。
“餓了吧?”男人緩步過去,嗓音平和。
她幾不可聞的退到床邊半步,抬頭看著他,冷淡而防備,又滿是計較,“你昨天,質疑我什麼?”
他忽然那樣對她,就是質疑她做了什麼。
鬱司城薄唇輕輕抿著,幾秒後才啟唇:“沒有……這些天就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