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燦是很嚴肅的,“我可告訴你啊,你身邊女人不能再多了,一個竹煙辦事就夠夠的,羅媛還沒處理幹淨呢!”
所以那女人回來想幹點什麼的話,越燦第一個就不答應了。
鬱司城坐在床頭冷著臉,碰到她的事,他總是又冷又寡淡,越燦也沒辦法。
五分鍾後。
竹煙在衛生間收拾了一番,出來的時候明顯感覺病房裏的氣氛變了。
剛剛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的鬱司城更是壓根沒注意到她出來,繃著臉,有那麼些煩躁。
她還沒說話,他終於看過來,“你先回去,回酒店改曲子,這些天都不用過來。”
他特意指明了讓她回酒店,不是華府。剛剛還說這兩天不用過來,現在時間又變長了。
“我又惹你了?”她也算不得好脾氣,直接看了他。
沒想到鬱司城直直的看過來,那眼神,很冷,冷得她忽然有些愣,沒由來的僵了表情,心口也像要結冰似的。
越燦倒是衝她笑了一下,“他心情不好,你先走吧。”
他那哪是心情不好?就好像忽然厭煩了,恨不得她一眨眼就消失一樣。
竹煙抿了唇,同樣冷淡的沒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回酒店。
“回去把藥擦上。”鬱司城又開了口,明顯是對她說的,她在高洛賓那兒擦傷的地方。
她沒搭理。
男人似是不悅,“聽見我說話沒有?”
他這會兒也沒打吊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床上翻身下來了,一把扣了她手腕帶回去,低眉盯著她。
越燦在這個時候安安靜靜的退出病房。
她抬頭,“我不是要回去給你編曲麼哪有時間?藥在你別墅裏,我上哪兒擦!”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定定的,而後握了她的下巴,看樣子是想親她。
鬱司城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想知道,她要回來了,他對麵前這個女人是不是還有獨一無二的感覺,從她第一次出現,他可是隻會想要她的。
然而,竹煙躲開了,唇畔從她側臉滑過去,她直接轉身離開。
兩天的時間。
她編曲本來就快,改起來也並不吃力。
所以兩天下來不可能一直窩在酒店不出門,尤其,每次想到他忽然衝過來連後果都不考慮,心裏的感覺越是清晰。
她拿了毛線,買了水果去醫院,他理不理無所謂,反正她沒事,過去就打毛線。免得以後落下口實,他替她受的傷卻不去照顧,顯得她沒良心。
到了病房門口,南望卻忽然攔了她。
竹煙皺了一下眉,“怎麼了?”
南望也意識到有些唐突,退了一步,但是擋著門,“我一會兒替您拿進去吧。”
她不說話了,審視南望的神態,眉頭逐漸皺起,“他到底怎麼了?”
第一反應就是他會不會瞞著她,其實傷得很重,甚至慢性內出血了?所以忽然叫她別再過來。
“你讓開。”竹煙臉色冷了下去。
也就在這時。
“嘭!”的一聲,病房門從裏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竹煙嚇得肩膀一抖,明顯是裏邊有人砸東西摔到門上了。
病房裏,男人鐵青著臉,又滿是諷刺,“時隔幾年,你跟我說這些,嗯?”
“對不起!”床邊的女人看著他發火,知道他一直在乎她,否則不會這樣生氣,“你投資《畫情紀》就是為了讓我回來……你還愛我,對不對?”
“出去。”男人極度隱忍的氣息。
話音剛落,沈方羽見他又抬手,怕他再砸東西傷到手,她阻止了他的動作順勢抱住他,“你別這樣!”
竹煙強勢的推開門,映入眼簾就是這樣一幕。
她的腳步僵在門口,看著病床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盯著女人的背影:那不是羅媛。
鬱司城無動於衷,隻是抬眼看到了竹煙站在門口的時候眉頭狠狠擰了起來,也把麵前的女人推開了。
沈方羽拭淚,又轉過身。
竹煙看到那張臉的第一秒沒反應。
第二秒沒反應。
第三秒才腦子裏電光一閃,“沈方羽”三個字重重的敲在她腦幹上!然後一點點震蕩開去,最後在心髒處扭攏在一起。
他的前任?大嫂?
這應該才是他忽然不準她再來醫院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