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煙被他吼得愣了愣。
但是她的脾氣也上來了,這奧本算哪門子國際巨星?言行舉止簡直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他竟然還想當著那麼多保鏢的麵非禮她!
而鬱司城現在是要護著奧本?
“今天我在這兒就誰也別想這件事過去!”她強勢的瞪著鬱司城,“我已經叫了記者……”
“你還想怎麼樣?”鬱司城聽到這話就陰了連,她是一定會把事情鬧大的。
嗬,她笑了笑,“我就要他原形畢露!你越護著他,我就越要這麼幹”
她是被氣到了,微冷的看著他,“我現在還真就不對著奧本對著你了!你欺負了我多少次?現在你要保他是吧?行!我連你也一起曝!你還助紂為虐!”
竹煙算是把這幾次對他的怨氣都發出來了。
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黑,總算停了指控,卻揚起頭,“除非你今天就算踩著我過去,否則我就要鬧大!”
“啊!”竹煙的話音落下,就被他的行為嚇得驚叫。
鬱司城剛剛往自己手臂上拿刀紮了一下,這會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我踩不了你,讓你從我身上踩過去,滿意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傻了,別看奧本整天帶著一幫保鏢,那都是吃喝玩樂,但不見得能應急。
越燦反應過來的時候,罵了句“你瘋了?!”,然後急急忙忙過去要查看。
鬱司城自己用另一手按住口子,看著竹煙,“能走了麼?”
竹煙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他往自己身上招呼,竟然還麵不改色。
轉過身,鬱司城看了奧本,道:“你也聽到她說的了,媒體馬上就過來,這事到底誰是誰非奧本先生心裏也有數,不想鬧大就盡早離開,她不再追究,希望奧本先生也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說完還很誠摯的對著奧本略微欠身,這才回身看向她,“如果不夠,你再給我補一刀?”
竹煙咬著唇。
從酒店房間出來,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也不幫忙看他傷得怎麼樣,負氣的坐在一旁轉頭看向窗外。
但是車內有著血腥味,她無法忽視。
他欺負她的委屈,加上這件事的憋屈,以及他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讓她現在情緒很複雜,又怒又氣。
鬱司城靠在後座,看了她一眼。
好一會兒才略吃力的開口:“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別想著再把什麼版權鬧回來,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憑什麼管我的事?!”她很生氣,但是氣的並不是被抄襲這件事。
竹煙瞪著他,“你也一樣肮髒!你以為往自己身上紮個窟窿,我就讓這件事一筆勾銷了嗎?你做夢!”
肮髒?
男人眉峰冷了冷,“竹煙,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她哂笑著,“怎麼?我哪句說錯了嗎?”
“你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隨便欺負人是不是?”在他即將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竹煙越是揚起臉盯著他。
繼續道:“多少次了?為了一個破手鏈你要我對你的女人低聲下氣;你懷疑我給唐嗣通風報信,對著我嫉惡如仇!甚至把我扔給一個壞人!你冤枉我製造機會讓唐嗣逃走,跟我說出那些話,行!這都是因為我隻是你買回來的!那今晚呢,這是我自己的事,你憑什麼指手畫腳?!”
她越說越生氣,越到後邊哽咽得胸口劇烈起伏,索性衝著南望:“我要下車!”
跟他繼續同盛一輛車下去,她怕自己就憋瘋了。
南望看了一眼後視鏡,因為主人沒發話,所以也沒把車停下來,隻是稍微降低了速度。
鬱司城看著她一度泛紅的雙眼,眉頭也蹙在一起。
他還以為,那幾次事件過去了,她也都忘了,原來每一次都在心裏記著一筆,如果她不是這樣控訴,可能他也沒發現之前對她竟然這麼惡劣!
“回酒店。”鬱司城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南望蹙眉,“先生,您得先去醫院!”
他沒有重申第二遍,所以南望也沒有再問,隻能回酒店,越先生應該會想辦法幫總裁在酒店房間處理傷口的。
“我說我要下車!”竹煙見沒人搭理自己,胸口更是憋著一股火。
鬱司城終究是看了她,見她抵在車門上,雖然門鎖著,但窗戶開著,她縮在一起就剩一小團,會倒頭翻出去也不一定。
沉了聲,“你坐過來。”
竹煙現在熱血上腦,說話根本不顧忌,“我嫌你惡心!”
這話讓鬱司城一瞬間峻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根本沒顧忌手臂上的疼,伸手就將她擄了過來。
“鬱……!”竹煙想反抗怒罵。然後他低頭吻住她。